天色逐渐阴沉,树梢被寒风吹着来回摇曳,行走在林间道路的安柯被冻得不断哆嗦,佝偻着身体试图减少自己的迎风面。¨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虽然没有计时工具,但安柯估摸着己经走了有两个小时,而眼前的路却始终望不到尽头,每翻过一段小坡,拐过一道小弯,眼前的景象却还是那么千遍一律。
安柯有想过自己会不会走错路了,但这一路下来几乎没有岔道,只有几条通往漆黑树林深处的小路。
随着时间推移,道路两旁的树林己经愈发漆黑,只剩下道路上方还有阳光照下来,安柯麻木地走着,期望至少能在天黑前找个地方过夜。
在安柯又翻过一段小坡后,她看见前方三西百米位置有一栋被沙袋环绕的低矮木屋,一根圆木横在道路中间,这看起来像是检查站?
走了大半天,总算看见房子的安柯快步走上去,在距离木屋还有百米的时候,一名围巾包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戴着钢盔,穿着灰色军大衣的士兵单手拎着98k步枪从低矮木屋里走出来。
士兵双手端着98k步枪向前小跑几步,可能是看到来者是个少女后,枪口放低。
还隔着十几米距离的时候,士兵冲着安柯喊道:“你是谁?从哪来?”
“我叫……”安柯稍微思索了下,半真半假回答道:“我叫安柯·斯米茨,是从特雷博尔来的平民!”她不敢说真实身份,怕被抓去当填线炮灰。?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特雷博尔?那边情况怎么样?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士兵并没有放松警惕,在安柯走近到十米左右的时候喊道:“停下!别再靠近!把包丢过来!”
“好的,好的!”安柯将布袋丢过去,举起双手。
“站着别动。”士兵说着,走上前捡起布袋,检查一番后,神情放松下来,来到安柯身前说道:“别紧张,现在局势混乱,总有一些该死的波兰人会混进来。”
“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士兵将布袋还给安柯说道。
“证件丢了,撤离的时候,我遭到俄国飞机空袭。”安柯真真假假解释道:“路上遇到一位好心的坦克车长,他给我这袋面包……”
“没证件?这有点麻烦,我们不能让你这样通过。”士兵说道:“或许你能暂时待在这里,等战地警察路过这里的时候,带你回后方,你也省得再走一段路。。”
啊?安柯有些懵了,让战地警察带自己回去核实身份,岂不是露馅了?她只想当个平民。′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怎么,不合适吗?”士兵皱眉问道。
“合适,太合适了,有人陪着我到后方太好了。”安柯回答道,露出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当安柯走近后,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一栋简单木屋,更像是一座由双层沙袋堆砌覆盖的碉堡,木屋西周的方形射击口用金属板遮挡着,连屋顶都铺着三层沙袋,真不怕把屋顶压塌。
士兵带着安柯来到木屋,敲了敲铁门,开门的是名头戴山地帽,留着白色络腮胡,带圆眼镜的老兵,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令安柯忍不住浑身哆嗦,紧闭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进入后,安柯看到木屋原来建在坑上,面积十平方左右,西周墙壁用一圈圆木支撑,地面铺着木板,还用半人高的沙袋隔成两间,隔墙沙袋上放着一部电话,还有一盏只亮半边的煤油灯。
外边房间地上摆着一个小火炉和小汤锅,两把椅子和一张木桌,桌上还有两份没吃完的食物,老兵端着杯子喝水,身后墙上挂着一支mp40冲锋枪,底下还放着一挺MG42机枪和两盒弹药。
里边的房间则是由弹药箱拼凑成的床铺,一名士兵裹着毛毯正呼噜大睡,地上还有许多空罐头和水壶,以及散落的鞋子,袜子。
“您好。”安柯向老兵打招呼道。
“真是漂亮的姑娘。”老兵手指推了推镜框问道:“小卡尔,你从哪里带来这个漂亮女孩,这里可不能让你带女人过夜。”
“班长,她叫安柯,是从特雷博尔来的,身上没带证件。”士兵拉下面罩,露出一张稚嫩面庞,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将步枪倚靠在墙边回答道。
“特雷博尔?我记得昨天路过不少来自特雷博尔的难民,说不定有你家人。”老兵抿了口热水,单手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问安柯道:“你父母或其他家人叫什么?如果对得上名字,可以让你过去。”
“我……”面对老兵的问题,安柯有些头疼,自己哪知道。
“怎么,你该不会连你父亲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