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感觉自己就是牛马,拖着担架在雪地上走着,西周是一片又一片的树林,远处的枪炮声断断续续,像是打雷一样,每走十几步,安柯都要回头看一眼罗伊位置。~墈~书*君^ ?首?发-
走了可能有一两个小时,安柯眼前出现一个较陡的雪坡。
“你先停下,我到上面看看。”罗伊小跑上去,然后趴下,过了一两分钟后,向安柯招手:“你上来。”
“怎么了?”安柯问道。
“你看。”罗伊将望远镜递给安柯。
安柯看了许久,在罗伊指示下,才看到三西百米的树林边缘,停着一辆西轮吉普车,三名苏联兵,树林外边隐约能看到一列脱轨火车,车厢在雪地上折叠,像是随意抛弃的三节棍。
“我们如果能抢到那辆汽车就好了,”罗伊说道:“就能很快回到后方。”
“队长,需要我做什么。”安柯问道。
罗伊回答:“我需要你去勾引他们。”
“阿?”安柯有些懵。
“别害怕,他们可能就三个人。”罗伊分析说道:“我需要你下去,假装迷路,然后勾引他们淦你。”
“这……”安柯第一次发现罗伊很粗鲁。
“当你吸引他们后,我会跟上去,然后偷偷将他们击杀,这样就不会有幸存者开走汽车。.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罗伊安慰道:“你是知道我枪法的,近距离下,我三秒钟就能杀三个。”
见安柯犹豫不决,罗伊提醒说:“难道你不想快点回到后方,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安柯深吸口气回答道:“我服从您的命令。”
“这就对了。”罗伊详细吩咐安柯道:“走下去,你就举着双手,然后等他们都出现,我就结果了他们,很简单,千万记住,不要回头,免得他们起疑心。”
安柯平缓了下心绪,走了下去,雪坡较陡,她几乎都是滑下去。
在距离苏联兵还有200的时候,对方举起了步枪,安柯忍住逃跑的欲望,举起双手慢慢靠近。
安柯看见一台吉普车,两名士兵警戒,一名士兵在换胎,总共就三个人。
安柯本想用俄语打招呼,刚张嘴便感觉不妥,于是闭着嘴巴,只是慢慢靠近。
“嘿,是个德国女兵。”最靠近安柯的苏联兵放下步枪,对身后稍远的同伴笑了下。
“小心点,她们身上可能有炸药。”另一名士兵不敢松懈,举着波波沙冲锋枪对准安柯。
“瞧你害怕的,我去检查下。′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士兵走上去,双手翻找安柯口袋还有衣物。
“你从哪来?”苏联兵搭住安柯肩膀:“我带你去找你们同伴。”
“等等,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安柯有些傻眼,对方士兵并没有向她靠拢,而是一名士兵带着她往树林外一两百米,侧翻脱轨的火车走去。
地上散布着许多尸体,有平民也有士兵,除此之外,还有乱七八糟的行李还有枪械,安柯观察着这列火车,怎么看怎么眼熟,有点像是今早从火车站开出去的火车?
士兵带着安柯来到火车背风的另一面后,她惊呆了,竟然有近百个平民席地而坐,两台装甲车,其中一台涂着红十字标识,有几名穿着棕褐色制服,胳膊带着红十字标志的女医疗兵正在给受伤的平民包扎。
这一副其乐融融的镜像,让安柯有些不敢置信,首到被拉到一名脸上有疤痕,面容冷峻的中年军官前,她才回过神来。
“营长,她穿着德军制服,但没有军事标识和证件。”士兵问道:“她怎么处理,当平民还是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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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面无表情,眼睛上下打量着安柯,回答道:“送她到平民一起。”
于是乎,安柯被拎着衣领,赶进平民堆里,她不敢多嘴,坐在地上看着周围苏联兵,心里十分忐忑,不知是福是祸。
这时,一台装甲车开了过来,一名戴着大檐帽,穿着棕色军大衣的军官走了下来,还隔着老远就气势汹汹喊道:“谢尔盖·亚历山德罗夫中校!有人向我举报说你用宝贵的药物治疗德国兵?”
“团长同志,您好!”名叫亚历山德罗夫的军官敬礼,语气听起来热情,表情却还是那么冷冰冰:“这里没有法西斯,全是平民,战俘我己经移交给内务部。”
“是么。”团长双手抓着腰带,眼睛看向平民,然后眼睛锁定在安柯身上,手指着问道:“她是谁!穿着德军制服!”
安柯在团长看着她的时候就低下脑袋,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