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水烧开还要一段时间,安柯将己经穿了两天的鞋子脱下,在壁炉摇曳的火焰照耀下,能看见放在一旁的鞋口冒出热气。-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安柯解开厚厚的裹脚布,白皙的脚丫皮肤皱巴巴的,将裹脚布摊开成正方形,原本整块洁白的白布在中心有些泛黄,摸起来湿润。
安柯鬼使神差地将裹脚布拿到鼻尖一闻,那说不出的酸腐刺鼻味道令她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我真是有病,好端端闻这个干什么,两天没脱鞋,而且还剧烈运动,能好闻才怪!
安柯将裹脚布放在壁炉旁烘干,把单人沙发拖过来,身体靠上沙发上,双脚放在距离火焰适中的位置,两脚心暖洋洋的,腰部和左手臂感觉也没那么疼,她整个人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都不想动了。
己经累了一天的安柯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在半睡半醒状态下,右脚背传来一阵刺痛,令她缩回双脚睁开眼睛,原来是壁炉烤架上碗里的水烧开沸腾,水滴溅在她的脚背上。
往壁炉里塞进一根桌腿后,安柯双脚踩进鞋里,起身戴上毛线手套,将小圆客桌抬过来放在边上,然后把熏黑的铁碗放在桌上,即使带着手套,几秒钟后也觉得非常烫手。¨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安柯坐回沙发上,拿出肉罐头,正反面研究后,才发现没有熟悉的拉环,接着火光看了下罐体说明书,她才知道,原来拉环是在侧面。
安柯根据提示撕开标签,果然看到拉环,打开罐头后,里面的肉和汤都冻结实了,于是到厨房找到一个小铁勺,慢慢将其捣碎,然后倒进铁碗里的热水里。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出现了,安柯靠近吸了一口,这肉香味,真令人垂涎欲滴。
安柯舔着嘴唇,拿着还残留着不少碎渣的空罐头到屋外,装了少许积雪,然后将壁炉上方的烤架拉出来,放在最底部凹槽。
碗里肉汤还非常烫,安柯于是双手捧着,一边闻着,一边慢慢用嘴吹气,然后舌头快速地舔舐。
人最幸福的,莫过于在大雪寒冬天,有温暖房子,和肉汤,安柯心情有些惆怅,自己那一背包的食物如果在的话就好了,自己哪也不去,就呆在这个房子等到战争结束。
就在安柯慢慢小口喝着肉汤时,她听到身后木楼梯传来轻微吱呀声。·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这房子里有人!安柯不动声色地将铁碗放下,然后快速地起身,抽出壁炉里原本被当柴火烧的桌腿,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昏暗的楼梯方向,刚刚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往楼上跑去。
犹豫还不到一秒,安柯举着燃烧的桌腿,当做火把追上去,这房子有人,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但这是不可能的,大冬天在外面肯定会被冻死。
那么就只剩下唯一选择,追上去,不管是解释清楚,还是武力,都必须解决这个隐患,要不然她晚上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安柯发现这黑影体型不大,而且被发现后就逃跑,想来应该是个比她还弱的小孩,自己被成年人殴打就算了,区区小屁孩,她可不怕。
安柯追着黑影来到二楼一间卧室,她明明看见黑影跑进来,却不见踪迹,于是举着火把观察空荡荡房间。
唯一能藏人的就只能是床底下了。
安柯不敢把脑袋趴下去,害怕被床下的人用木棍之类的东西戳脸。
但这样一首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安柯将手里着火的木棍往床底下伸进去挥舞着,下一秒,一名体型娇小看起来像是女孩,穿着浅灰色大衣的人从床底跑出来。
安柯看对方体型比她还小,顿时勇气十足,冲上去一把抓住女孩头上的单麻花辫,往后一拽,将其拉倒在地。
“安静!在乱动我就真的打你了!”安柯将女孩按在地上,对方挣扎地企图爬起来,但却被安柯死死压住,对方看着比她还小,看起来也就十三西岁。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安柯说完伸手对女孩后背掐了一把。
“呜呜~”女孩哭着用德语求饶:“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安柯质问道:“没做你跑什么?”
“说话!”安柯低头对着女孩耳边喊道。心想,这就是欺负弱小的感觉吗?好像……还不错。
“呜呜……”女孩哭泣着。
眼看对方哭得伤心,安柯反思道是不是我刚才掐的太狠了?
“好啦,别哭了。”安柯松手拉着女孩站起来,对方身高比她还矮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