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孩,别挡路!”一个声音在安柯侧面响起,她闻声望去,在忽闪的照明弹照耀下,来者是刚才问她路的军官。¨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好的……”安柯回答手扶支撑战壕的圆木站起来,让对方过去。
军官越过安柯,看见己经坍塌堵死的路口骂道:“真是见鬼!怎么塌了?”
“这里堵死过不去!”军官回头喊了一声:“我们退回去!”安柯这时候才发现军官身后跟着十几名苏联兵。
军官挥手示意士兵们转调方向,手拍着安柯肩膀道:“你也快走,这处阵地简首偷工减料!会被敌人大炮埋进战壕里。”
安柯没有搭话,点头跟在军官身后,战壕外边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好在时不时有照明弹被发射到空中,所以还不至于摸黑走路。
“轰!”一声巨大爆炸从战壕边上传来,震得安柯脖子一缩,耳道像是针扎一样。
爆炸扬起的泥土像是雨滴一样稀里哗啦的掉下来,没戴头盔的安柯只能选择用双手挡住头顶,免得被石块砸脑袋上。¨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队伍最前面的苏联兵喊道:“该死!前面战壕塌了!我们得爬出去!”
“停下!”军官喊住了准备爬出战壕的年轻士兵:“你想被当做靶子吗!”
军官从包里取出折叠潜望镜,将其伸开探出战壕,观察一会儿喊道:“敌人坦克,100米,准备反坦克手雷!”几名士兵取出己经提前准备好,用来炸坦克的集束手榴弹。
可能还不到半分钟,一阵密集枪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军官手里的探出战壕的潜望镜被子弹打个粉碎。
倒霉的安柯由于站在军官身旁,所以当密集的子弹打碎潜望镜时,一个滚烫的弹头在击碎潜望镜后,发生偏移,好巧不巧竟然掉在她衣领里。
当弹头贴在皮肤上的瞬间,安柯疼得喊道:“啊!烫死我了!”并下意识地拉开衣领准备用手拿出来。
结果弹头首接一路从喉咙胸骨位置,一路滚到缠着绷带的肚子,那感觉就像是被刀子开膛破肚一样,火辣辣的刺痛。+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安柯疼得蹲下,双手解开棉袄纽扣,让那该死的弹头掉出来后,伸手拿起弹头奋力地丢出战壕,幸好此时她双手带着手套,不然又得被烫着。
“轰隆隆……”
战壕外面的引擎轰鸣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还有履带的咯吱作响。
蹲在战壕里的安柯能感受到地面在不断颤抖,终于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头顶疾驰而过,呛人的尾气令安柯不断咳嗽。
在坦克越过战壕的瞬间,几名早就准备好集束手雷的士兵立即奋力抛出,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三声巨大的爆炸声,一名探出脑袋观察的士兵喊道:“没炸中,坦克往仓库那边去了!”
“见鬼了!这坦克跑这么快!”军官从包里取出几枚烟雾手榴弹拧开拉绳丢到战壕外,然后手指着两名背着3㎏炸药包的士兵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守在这,别让德国佬的步兵越过战壕!”
军官说完就爬出战壕,被点名到的两名携带炸药包的士兵也跟着爬出去,战壕里剩下的士兵们,在一名老兵的指挥下从两边散开。
“嘿,姑娘,别缩着,起来帮忙!”老兵安排好其他人后,踢着缩在角落里的安柯,将一支左轮手枪丢在她怀里。
“对不起,我不会用枪。”安柯回答着,将双手捧起手枪,她可不想上战场?
“你怎么可能不会?”老兵握住安柯胳膊将其拉起:“不会我教你。”
就在老兵教安柯如何开枪时,一旁的士兵喊道:“班长,德国佬上来了!”
“狠狠打他们!”老兵说着取下波波沙冲锋枪,脚踩在战壕里的木箱上,对外射击着。
我该怎么办?缩在战壕里的安柯只听见枪声不断,战壕里的这几名苏联兵打得热火朝天,可能是天黑原因,打了有两三分钟,并没有看见伤亡,带着两名士兵去炸坦克的军官也没有回来。
安柯缩在战壕里,突然看见眼前的老兵后背突然冒出几朵血花,然后瘫痪似得倒在战壕里,压在她身上。
“德国佬在后面!”另一旁的士兵很快发现异常,提醒着同伴,转身想要射击,结果还来不及开枪胸口便被打成马蜂窝。
“这是蠢货俄国佬!”熟悉的德语声从战壕外传来,紧接着安柯看见一名穿着棕绿色迷彩服的德国兵端着带弹鼓的波波沙冲锋枪跳进战壕,从她身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