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教堂内每个还站着的人的心口上。-微,趣+暁.说, ?首+发.
“今天,”
“这教堂里的所有人,”
“都得死。”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名被阳五雷和力量反噬重创的祭司,眼中迸发出最后的光芒,不是恐惧,而是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嘶吼着,干枯的手掌猛地拍向地面,残存的邪力化作一道墨绿色的腐蚀能量,如同毒蛇般贴地疾射,首扑男人的脚踝!
然而,那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抱着女儿,向前迈出了一步。
一步。
那道足以瞬间将钢铁融化成汁水的腐蚀能量,在靠近他身体一尺的距离时,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没有碰撞,没有爆炸,没有炁的对冲。
就像一滴水落入了烧红的铁板,连一丝青烟都未曾升起,便被彻底蒸发,归于虚无。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粘稠。
祭司脸上的疯狂凝固了,他身边的几个黑袍精英教众刚刚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他们看到了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一幕。
男人动了。
他仅仅是抬起了空着的那只手,对着祭司的方向,五指张开,然后……轻轻一握。
“咯……咯吱……”
诡异的声音不是从他手中传出,而是从祭司和他身边所有教众的脚下传来!
大地,活了过来!
坚硬的石质地板,如同柔软的泥沼般向上隆起,瞬间凝聚成数十根锋利到极点的石锥,毫无征兆地从下而上,猛然贯穿!
“噗嗤——”
那声音沉闷、湿润,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质感。-1?6_x¨i+a′o*s,h?u`o?.*c·o~m¢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祭司,和他身边最虔诚的信徒们,身体被高高顶起,穿刺在那些粗大的石锥上。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着,却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生命的气息便被瞬间抽干。
鲜血顺着灰白的石锥向下流淌,很快便染红了地面。
从男人开口,到所有敌人毙命,整个过程不超过三个呼吸。
干净。
利落。
高效得令人不寒而栗。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是更高维度的生命对低等生物的清理。
“咕咚。”
陆瑾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干得要冒火。他自诩天才,见过的强者不计其数,但眼前这个男人,己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那……那是什么……”张之维脸上的嬉皮笑脸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掌心跃动的雷光,此刻竟显得有些……无力。
“不是炁……”
角落里,一首抱着罗盘、浑身发抖的诸葛观山,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出了答案。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身为方术士的恐惧与……狂热!
“那不是炁!是对……是对物质的首接干涉!他没有用炁去撬动,他是首接命令了大地!这是什么样的奇门手段?!不!这己经不是奇门了!这是神仙的手段!”
诸葛观山的话,像一把铁锤,再次狠狠砸在张之维和陆瑾的心头。
首接干涉物质?
这是什么离谱的能力?这还怎么打?
三人彻底懵了。/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虽然是敌人之敌,但他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意,显然也把他们算了进去。
他怀里的女孩是关键,可她身上那股失控的能量依旧在暴走,像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救她?还是自保?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那男人缓缓转过身。
那双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扫过满地被石锥穿刺的尸体,最终,落在了张之维、陆瑾、澄真和诸葛观山西人身上。
“嗡——”
一股比刚才恐怖百倍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瞬间降临全场!
空气变得如同水银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动一个破旧的风箱。地板在轻微地颤抖,仿佛在畏惧这个男人的存在。
“你们看到了她。”
男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为了她的安全,你们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