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很顺利的接手了大兴赌坊,任长春亲自去压阵,陈青也没再操心这件事,如果春三连这都干不好,也没必要再扶持他了。-1?6_x¨i+a′o*s,h?u`o?.*c·o~m¢
几天后,死刑批复下来了,高彬带着陈青这些人,押着老汪,张平均,圆圆还有小董和另外几个犯人去执行死刑。
1938年12月20日,哈尔滨郊外的刑场,几个犯人被押着站成一排。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呼啸,如同天地在呜咽。
天上飘着雪花,这些犯人站成一排,五花大绑,脖子里插着一根树枝,这是流传下来的规矩,这些树枝,相当于古代犯人背后的亡命牌。
他们衣衫单薄,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让他们全都在打哆嗦。
没有人能坦然面对死亡,就算是再坚强的战士也会眷恋生命。
高彬和鲁明一脸冷漠,刘魁隐隐有些兴奋,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任长春第一次见这种事,一脸的惶恐不安。
陈青表情木然,实则心中翻江倒海,为什么这些人会对自己同胞这么残忍?
陈青终于想明白了,他们是伪满洲国的统治阶级,是既得利益者,他们维护的不止是日本人的利益,还有自己的权力,地位和财富,所以才会对反抗者这么残忍。-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跟所谓的家国大义无关,这是纯粹的阶级斗争!
这也是高彬最后的手段,既然酷刑不能让你屈服,那就让你首面死亡,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对大多数人都会屈服,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祈求像狗一样活着。
死刑是鲁明执行的,先是两个犯人被拉到一旁的山坡上,鲁明走到他们身后,对准后脑就是一枪。
两人像木头一样栽倒在地,高彬走到张平均面前,看着浑身打颤的张平均问:“害怕了吧,要不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陈青的心悬了起来,他真害怕张平均这时候扛不住。
张平均依旧没有开口,他己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虽然很恐惧,可他不会出卖顾秋妍。
高彬极其恼火地摘下他脖子上的树枝,张平均被两个特务拖到山坡上,他闭着眼睛,想要喊一声口号,可是恐惧让他根本张不开口。
高彬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看向任长春,道:“你是不是还没开过杀戒,你来吧。”
任长春看了看陈青,想说自己己经杀过人了,可陈青面无表情,他喉咙滚动了几下,点了点头。
“让新人练练手!”高彬示意刘魁拿枪给他。^墈,书^君- ,庚?鑫*醉-全^
任长春闭上眼睛,扭过头,对准他的后脑,“砰”的一枪,张平均栽倒在雪地里,没了动静。
随后是张平均的女友,她看着张平均的尸体泪流满面,被两个特务拖走的时候,两条腿己经软了。
任长春面色苍白,又是“砰”的一枪,圆圆倒在张平均身上,抽搐了两下,也没了动静。
随后是老汪,老汪一脸漠然,被押到山坡上,高喊了一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枪声响起,老汪倒下,零落成泥!
没有救赎,没有劫法场,一切都按部就班,陈青不忍再看这一幕,他摸出烟,递给高彬一支,假装点烟来让自己不看这一幕。
高彬接过烟,风轻云淡地调侃道:“现在的红党越来越年轻了!”
陈青帮他点上烟,答了句:“可惜了,女孩挺漂亮的。”
“这两天我好像血压高了,脖子也硬,我老婆给我找了个偏方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陈青道:“整点鬼针草泡水喝。”
“年龄大了,什么毛病都找上门,你看他们多好,都不会老!”
几人轻笑起来,陈青假装抽烟掩饰自己的愤怒,跟着笑了两声,这种时候还能开这种玩笑,高彬内心就是一只魔鬼。
终于轮到小董了,高彬赶忙喊停,走到小董面前。
“呦,尿裤子了吧,你不觉得就这么死了,会留下很多遗憾吗?”
小董大口喘着气,己经站立不稳,似乎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另外我告诉你,也许你的那些同伙,还以为你己经叛变了,那你不白死了吗!”高彬又在他心里来了重重一捶,他就是要在最后的时刻摧毁他的心理防线,这也是他这次行刑的目的。
杀人诛心,先让你看着自己的同志在你面前死去,然后再来上一句,你的同志都以为你叛变了,死了也是白死的劝导,还有谁能扛得住,陈青扪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