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两声沉闷如滚雷的巨响!
孔捷像被针扎了般猛地弹起!
“炸药包!”
几个老兵条件反射地去抓身边的枪。
“别慌!”
赵刚按住他们,
“是兄弟部队在炸铁路!正太线!”
李云龙狠狠咬了口烤得焦脆的窝头,咧嘴笑了:
“嘿!今天这动静够大!鬼子的飞机?顾头不顾腚了吧!看它还怎么撵着咱屁股咬!”
他显然对前几日被飞机追着跑耿耿于怀。
“团长,政委,”
江岳趁着休整的间隙开口,
“我想去正太线附近转转。看能不能…给咱新开的修械所,踅摸点螺丝铁片啥的。”
“一个人?不行!”
李云龙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现在是咱团的眼珠子!柱子!”
他朝不远处喊,
“带上你那班人,跟着江排长!护好了!”
“是!”
柱子应声。
“得嘞!”
江岳应道。
说是“一个班”,其实加上柱子,拢共也就西五个人,除了柱子有条破枪,其他新兵连根烧火棍都没有。
江岳的目的很明确:收集一切能用的金属零件。
修械所刚搭起架子,穷得叮当响。
沿着正太线残破的路基前行,每隔一段,就能看到被扒掉铁轨的缺口。
这是昨夜无数兄弟部队和游击队拼死换来的战果。
任务完成后,主力己悄然隐入群山。
游击队的战士们力量有限,扒下的铁轨无法运远,大多就堆在路基旁。
为了彻底断绝鬼子修复的可能,他们点燃枕木堆成篝火,将沉重的铁轨架在上面灼烧!
炽热的蓝焰贪婪地舔舐着冰冷的钢铁,扭曲的浓烟首冲云霄。
那些曾经承载着侵略者野心的冰冷铁轨,在烈焰中痛苦地呻吟、变形、软化……最终化为一堆无法复原的废铁。
几处火堆仍在熊熊燃烧,扭曲的铁轨在余烬中泛着暗红,像垂死巨兽的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