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江岳这步棋的狠辣!
这不仅仅是为了杀伤一辆装甲车或坦克,更是要掐断山下旅团这条巨蟒的退路和增援通道!
一旦最后一辆重装备被打瘫在狭窄的桥中央,想要逃跑,那就根本不可能了。_看′书?君* ,埂¨辛¨罪¨全,
“明白!”
柱子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凶狠,
“盯死最后一辆铁王八!打瘫在桥上!堵死它!”
“沉住气!计算好提前量!距离七公里,风速…注意山坳里的横切风!”
“是!”
柱子低吼一声,猛地放下听筒,转身扑向炮位,对着早己严阵以待的炮组成员吼道:
“穿甲弹!目标,七公里外石桥!计算诸元!风速!提前量!给我算准了!咱们要干一票大的!”
洞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到极致。炮手们如同被注入强心针,动作快如闪电。装填手迅速搬出一枚沉甸甸的八十八毫米穿甲弹,弹头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瞄准手飞快地转动高低机和方向机,依据柱子报出的数据和江岳提供的观察信息,将炮口对准了遥远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桥梁方向。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死死贴在瞄准镜上,手指在微调旋钮上轻轻颤抖,进行着最精细的修正。~3¨叶*屋_ !唔·错·内~容′
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呼出的白气干扰了那至关重要的刻度线。
柱子亲自担任炮长,他再次拿起望远镜,死死盯着桥的方向。
山下旅团的重装备还在源源不断地通过。
一辆九七式坦克…又一辆装甲车…接着是拖着沉重九二式步兵炮的卡车…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默默计算着:“下一辆…再下一辆…快没了…”
就在这时,一辆略显笨重的、涂着迷彩的九西式轻装甲车,紧跟着最后一辆中型坦克,缓缓驶上了桥面。
这辆装甲车似乎承载着通讯设备,天线林立,在晨曦中格外显眼。
它小心翼翼地跟在坦克后面,似乎有些犹豫,速度也慢了下来。
“就是它!”
柱子瞳孔骤然收缩!这辆装甲车的位置,正处于桥的中心偏后一点!
一旦它被摧毁,庞大的车身足以将并不宽敞的桥面堵得严严实实!
而且,它是“最后一辆”重装备!
“目标锁定!最后一辆豆战车!桥心位置!”
柱子几乎是嘶吼着报出最后确认,
“穿甲弹!一发装填!准备——”
炮口微微调整,瞄准手的手指己经扣在了击发拉绳上,全身肌肉绷紧,屏住了呼吸。·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装填手紧紧捂住耳朵。
整个洞窟里,只剩下外面呼啸的风声和每个人心脏狂跳的咚咚声。
柱子透过望远镜,死死盯着那辆缓缓移动的豆战车。
它在桥心位置,似乎为了避让前方坦克留下的些许空隙,微微停顿了一下。
就是现在!
“放!”
柱子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个字!
“轰——!”
八八炮炮口猛地喷出一团巨大的橘红色火焰!
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撕裂了黑石坳清晨的寂静,在陡峭的崖壁间反复激荡,如同惊雷炸响!
炮身在坚固的基座上猛地后坐,激起一片尘土。
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七公里外那座承载着山下旅团后路的小石桥,破空而去!
江岳站山顶,用望远镜仔细观察:
那辆涂着迷彩、天线林立的九西式轻装甲车,正笨拙地在桥心位置微微停顿,调整方向。就在这一刹那!
轰!
一团极其耀眼的橘红色火球,毫无征兆地从豆战车的底盘侧方猛烈爆开!穿甲弹精准地命中了它最脆弱的腹部!
坚硬的弹体瞬间撕裂了薄弱的底部装甲,狂暴的能量在狭小的车体内疯狂宣泄!
紧接着,是殉爆
——车内储存的油箱,在高温高压下被瞬间点燃引爆!
“轰隆隆——!!!”
望远镜里,那辆豆战车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内部狠狠撕扯!
整个车身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旋即被汹涌的烈焰和浓密的黑烟完全吞噬!
桥面上离得较近的几名工兵和步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狂暴的冲击波和致命的破片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