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上突然炸开一朵血花,驾驶员的头颅像西瓜般爆裂。紧接着第二发子弹穿透电台,迸溅的火花点燃了密码本。
“狙击手!”联队长龟田猛地趴下,却见前导车的油箱被第三发子弹击中,熊熊烈焰瞬间封锁了山路。他疯狂摇动无线电,听筒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孙六的枪管微微发烫。他透过瞄准镜看到,混乱的日军车队中,有个鬼子军官正用武士刀劈开车厢篷布,露出两门九二式步兵炮。
“刀锋,十点钟方向。”孙六对着耳麦轻语。三十秒后,陈大河的爆破组从岩缝中钻出,将绑着辣椒粉的炸药包塞进炮管。
轰!漫天红雾中,日军炮兵阵地变成了阿鼻地狱。呛咳的士兵抓挠着喉咙倒下,眼耳口鼻渗出鲜血——这是杨刚部队自创的断魂椒战术,用贵州特产的朝天椒研磨成粉,混入炸药后能产生窒息性烟雾。
当第一门日军重炮陷入洼地淤泥时,三发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霎时间,整个黑虎岭地动山摇:仅存的汽油桶从崖顶滚落,在洼地形成一道火墙!爆破组同时引爆十二处弹药堆!国军隐藏的九门迫击炮齐射!轰轰轰!
龟田联队长在烈焰中挥舞军刀,突然一发子弹穿透龟田的眼眶时,他最后听到的是中国军队山呼海啸般的冲锋号。
硝烟中,一发九二式重机枪的子弹"铛"地打在李宗仁身旁的坦克残骸上,溅起一簇刺眼的火花。徐明德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司令扑倒在履带后方。几乎同时,三发迫击炮弹在十米外炸开,飞溅的弹片在装甲板上划出尖锐的啸叫。
“左侧岩缝!”杨刚的怒吼压过爆炸声。他手中的中正式步枪猛地喷出火舌,7.92mm子弹精准钻进五十米外一处机枪射孔。岩缝里传来闷哼,一挺歪把子机枪歪歪斜斜地滑了出来,后面拖着日军射手被爆头后喷溅的脑浆。
孙六的狙击组正在制高点展开屠杀。他调整标尺到500米,瞄准镜十字线稳稳套住一个正在挥舞军刀指挥冲锋的日军中队长。砰!枪身微微一震,子弹旋转着从那军官张大的口腔贯入,后脑勺炸开时带出三颗碎裂的臼齿。
轰隆!陈大河的爆破组埋设在隘口的三包50公斤炸药被引爆,冲击波将两辆日军卡车掀上高空。燃烧的轮胎翻滚着砸进敌群,一个鬼子兵被当场压成肉饼,喷溅的鲜血在岩壁上泼出扇形轨迹。
刀锋带着突击队正进行残酷的白刃战!上等兵王栓被三个鬼子兵围住,此时的他己经杀红了眼,反手一刺刀捅穿第一个敌人的咽喉,热血喷了他满脸。第二个鬼子的三八大盖刺刀划破他的肩胛骨,他咬牙抡起枪托砸碎对方的下巴。第三个鬼子刚要开枪,却被张六从背后用缴获的日本军刀劈开半个脑袋——脑浆和碎骨溅了王栓一身。
峡谷东侧,一场钢铁对决正在上演。国军仅存的一门德制Pak 37战防炮发出怒吼,炮弹命中领头日军坦克的主动轮。"咔嚓"一声脆响,九西式轻型坦克的履带像断开的蜈蚣般节节脱落。车长刚推开舱盖,就被埋伏多时的机枪手打成了筛子,尸体卡在舱口,鲜血顺着装甲纹路往下淌。
最惨烈的厮杀发生在洼地中央。一师的二十多个国军老兵组成刺刀阵,背靠背迎战三倍于己的小鬼子。上士李铁柱的肠子被挑出半米,他竟用绑腿草草缠住,抡着工兵铲劈开了一个鬼子的天灵盖。白花花的脑浆溅到钢盔上时,他吐着血沫大笑道:“值了,娘我给您报仇了!”
空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呼啸。西门国军隐藏的75mm步兵炮终于开火,炮弹在空中划出死神般的抛物线。第一轮齐射就掀翻了日军重炮阵地的伪装网,暴露出来的弹药堆被引爆时,冲天的火柱照亮了整个峡谷。一个日军炮兵被气浪抛到数米高的崖壁上,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李宗仁站在指挥所前,眼神平静的看着最后十几个鬼子挺着刺刀发起自杀冲锋。警卫连的机枪手扣动了扳机,捷克式轻机枪愤怒的咆哮了起来...7.92mm子弹像镰刀割麦子般将他们放倒。有个鬼子队长在咽气前还往前爬了五米,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最终死在了距离指挥部不到三十步的地方。
枪声渐渐稀落。战场上到处都是扭曲的钢铁残骸和支离破碎的尸体。一个重伤的日军少佐突然从尸堆里举起王八盒子,杨刚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过手枪击针孔,在对方眉心开了个血洞。
“打扫战场。”李宗仁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把鬼子军官的证件都收集起来。”他的将官大衣下摆己被弹片撕成布条,但身姿依然挺拔如松。在他身后,医护兵正跪在泥泞中抢救伤员,止血钳夹住动脉的"咔嗒"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