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擦伤、扭伤……各种小意外层出不穷。?g′o?u\g+o-u/k/s^./c′o-m/医务室的卫生员开始忙碌起来,时不时地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新兵离开训练场。
汗水、泥水、偶尔还有血水,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弥漫在整个障碍场上。
新兵们脸上的兴奋和好奇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疲惫、痛苦和挣扎。
两分钟,看似不长,但这西百米的距离,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战生理和心理的极限。
闫光的脸色始终紧绷着,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他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新兵,时不时发出一声怒吼:
“动作快点!没吃饭吗?!”
“那个谁!屁股撅那么高!想让敌人给你一枪托吗?!”
“坚持不住就滚蛋!军队不养废物!”
严厉的训斥,加上残酷的训练,让整个训练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这是一场真正的考验,不仅仅是体能,更是意志力的较量。而这,仅仅是徒手训练的开始。
西百米障碍场上的喧嚣渐渐平息,但新兵们还没来得及喘匀气,下一道“开胃菜”就己经端上来了。
“全体集合!”
杨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刚刚经历了一场极限冲刺的新兵们,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歪歪扭扭地重新列队。¨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不少人还心有余悸地揉着胳膊、拍着腿,刚才摔的那一下,现在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连长闫光背着手,走到队伍前面,那张严肃的脸在夕阳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每一个新兵的脸。
“西百米障碍,只是热身。接下来,打桩训练!”
“打……打桩?”
“卧槽,还来?”
队伍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呼和哀嚎。
打桩,听起来简单,就是用大木槌把一根根粗壮的木桩砸进土里。但这玩意儿,极其考验臂力、腰腹力量和……手掌的抗击打能力。
关键是,他们的手,经过这几天的摸爬滚打,尤其是刚才障碍训练里各种攀爬、抓握、撑地,早就磨得不像样了。不少人掌心都带着水泡,有的甚至己经磨破了皮,渗着血丝。
“班长,我们这手……”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杨磊耳朵尖,立刻瞪了过去:“怎么?手是豆腐做的?敌人会因为你手疼就放过你吗?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睛!”
他走到一排准备好的木桩和大槌前,抄起一个沉重的木槌,深吸一口气,猛地抡起,狠狠砸下!
“嘭!”
一声闷响,木桩应声下沉了一截。.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看清楚了!腰马合一,用全身的力量去砸!不是用胳膊甩!开始!”
新兵们苦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到木桩前,一人分了一把大木槌。那木槌柄粗糙得很,握在手里,磨得掌心生疼。
“预备——开始!”
随着杨磊一声令下,训练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嘭嘭”声,以及……压抑的抽气声。
“嘶……”
“嗷……”
每一次木槌与木桩的撞击,巨大的反震力都会顺着木柄传到手上、胳膊上,震得虎口发麻,掌心的伤口更是如同被撒了一把盐,疼得钻心。
陈胖咬着牙,脸憋得通红,抡起木槌的动作都有些变形。汗水混着泪水在他胖乎乎的脸上流淌,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每一次砸下去,他都感觉自己的手掌快要裂开了。
“他娘的……疼死老子了……”唐田刚砸了两下,就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手一松,木槌差点脱手,“这破玩意儿怎么练啊!手都要废了!”
“唐田!”杨磊的吼声如同炸雷,“你在干什么?!抱怨能把桩打进去吗?捡起来!继续!军队里没有‘我疼’‘我累’,只有‘是’和‘到’!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滚蛋!”
唐田被吼得一个激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悻悻地捡起木槌,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林恒也在队伍里,一下一下地砸着木桩。
疼吗?
废话,当然疼!
他又不是真的铁打的,掌心虽然没破皮,但也磨得通红,每一次撞击带来的震动和摩擦,都让他的手掌火辣辣的。
但他只是默默地调整着呼吸和姿势,尽量利用核心力量带动全身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