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烟第一次听见有人会陪着自己,或许不再是一个人面对所有了。
很多年后,南烟哭着说,或许只有他,每说一句,都会温柔真诚地叫我的名字,我特别喜欢,觉得好安心。
或许只有他,才觉得我只是南烟,不是别的附加。
“阿烟,”明轻抿了抿唇,询问:“周末去我家吧,母亲很想你呢。”
“好。”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班主任穿着他那八百年也不换的灰色外套,双手叉腰,时不时地扶一扶他的眼镜,苦口婆心地说着老生常谈的安全。
然而底下的众人早已收拾好东西,只待班主任一声下课,就可以直接冲出去了,无人有心思听他的话。
南烟看着班主任一脸无奈,却依旧数十年如一日地重复同样的话。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努力地说那些话给一定不会听的人。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无数个遗憾带来的,哪怕是无用功,他们也会尽力而为。
到了一点一十五,随着班主任一声下课。
同学们纷纷往外冲。
那时候的快乐好简单,只可惜,快乐的时候并不懂得,就好像最无忧无虑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时候一样,但或许,正是因为不懂,才容易快乐吧。
南烟也往外走去,见到了早早等在门口的明轻。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往家里而去。
“姐姐,”三岁的南淮奶呼呼的,大大的眼睛里不解满满:“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呀?”
“因为今天我们要去明轻哥哥家,他家里有牛羊,还有小淮最喜欢的大公鸡哦,开心不开心?”南烟边说边比划着。
“耶,小淮最喜欢大公鸡了。”
收拾好东西,四人踏上了去明轻家的路。
南月悄悄靠近南烟:“姐姐,小淮想吃牛板筋和北京烤鸭。”
“哪里来的?”南烟仔细回想买的零食,确认并没有,“我不记得买这个了。”
“是明轻哥哥买的。”
南烟看了看旁边直视前方的明轻:“哦,那少吃点,吃东西的时候看着路。”
刚离开街道没多久,从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明哥,你不是有事吗?抛弃了我们,是来私会佳人吗?”
明轻脸色一沉,厉声道:“胡说八道什么。”
“明哥,”见明轻脸色不好,郑钞急忙解释:“王玢是口误,你知道的,他不会说话。”
“阿烟,这是我的好兄弟,王玢和郑钞。他们就是说话不太注意场合,但是人挺好的。”
明轻温声细语地向南烟介绍着,一旁的王玢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从未见过明轻对哪个女孩子这般温柔。
郑钞也惊讶,明轻在学校连话都很少说的,居然会这般温柔,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女孩。
“这是我的表姐,南烟。”
“表姐好,抱歉,我们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郑钞尴尬地笑着,急忙解释道:“我们是明哥的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们好。”南烟同样尴尬笑着回应:“没事的。”
郑钞悄悄地说道:“主要是从未见明哥和哪个女孩子这么亲近的,学校里那么多喜欢明哥的女孩子,明哥从来不搭理她们。”
南烟偷偷看了一眼明轻,心中却因郑钞的话泛起了一丝涟漪。
“拿出你们逛街的速度来。”
明轻悄悄地给王玢和郑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走慢点。
南烟听到明轻介绍自己是表姐时,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可听到他让兄弟为自己放慢脚步,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阿烟,你有想吃的吗?”
“那喝点什么?累不累?
“我还是去找个车吧。”
……
明轻全程关注南烟,一路上问东问西的,生怕南烟有什么不舒服。
前面的王玢和郑钞窃窃私语着。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轻声细语、温柔似水的明轻,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明轻居然如此周到体贴。
“从未见过明哥这么会照顾人,”王玢不禁感叹:“我感觉我的眼睛不是我的了,我一定是看错了。”
郑钞悄悄看了一眼后面正开心地分享同一包辣条的两人。
他不禁好奇,只是因为亲戚吗?
郑钞跟在明轻后面多年,他向来知道,明轻从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