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太委屈你,”
“什么都没有给你,你总是陪着我吃苦,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给你好的生活,”“我努力地工作,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想要将好的东西,都带到你面前,”“每每见到一件好看的衣服首饰之类,我总想着买下来,我想在你身上,应该很好看,”对此,南烟深有体会,他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一样礼物。每一样,都是她的喜好。此前,赵漪问过“他送你那么多东西,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是你喜欢的、合适的?”。南烟笑着回道:“他知道我的喜好、尺寸,他买的,一定是我喜欢的,也是最适合的。”“以前比较窘迫的时候,往往只能看一看,只能想象它们在你身上的感觉,”“现在,我终于有能力让你过得好些,让你想要的,大部分都可以给你,”“却还是给不了你应该拥有的,连话也不敢说,我怎么对得起你多年来的付出。”南烟没有想到,他也会如此难堪局促。少年那般无畏,却也会有窘迫的时候,还是因为钱这样的事物。而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的一切,一点也没有去想过他的艰辛。南烟望着玻璃外的高楼大厦,它们都显得渺小,因为这栋楼很高,是这里最高的楼。他们站在这里的最高处,仿佛世界在脚下。她感觉没什么害怕,也没有想要。只要少年在,就足够。南烟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南烟靠在他怀里,手抚着他的脖颈,缓缓说道:“明轻,以前的我们,你在深渊,我刚好在冬天,”“现在的我们都在夏天,是那种有些大大的树遮住,却会漏阳光下来的清凉暖夏,”“从十二岁起,我们就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就像这样。”说着,南烟伸手将自己的手和明轻的手十指相扣。明轻温柔笑笑,加深握她手的力度。“阿因,你真让我开心,”明轻想了想,立马纠正道:“不对,你就是我的开心,有你才有快乐。”明轻的眸中温柔流淌,璀璨如星辰。南烟想起以往的每一次见面。他每次见到她时,都好像眼里有只跳舞的小星星,欢快得把她也拉了进去。他好像总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痛苦中拉出来。她怕他的脆弱,怕他的破碎,最怕他的离开。在这高楼里,底下都是云雾,使得人也变得飘飘然。明轻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他太高兴,只有她才能让他高兴得发疯。倏忽之间,一个匆匆忙忙的游客从他们身旁经过,不小心撞到南烟,差点把她撞倒,还好明轻搂住了她。明轻从凝视中回神,一边焦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撞疼”,一边轻轻地挽起她的旗袍中袖查看。×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那个游客不停地表示抱歉,明轻却像是听不见。只顾着南烟,她连忙回着“没关系,我没事”。可那人还是不停地道歉,弄得南烟不好意思。直到明轻说着“没事”,那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南烟发现,刚才的明轻,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长得人高马大,眼神凌厉,难怪把人吓成鹌鹑。南烟伸手戳了戳明轻的酒窝,他知道,她想要他笑。他嘴角一勾,欣喜的笑意浮现在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坏了一个少年,”明轻低垂着头,脸色阴沉,南烟抬起他的脸:“你怎么了?”他看向她的那一瞬间,目光陡然放柔,却也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你叫刚才那个人少年,”他踌躇许久,才说道:“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最好的少年吗?”南烟无奈笑笑,伸手抱住明轻的腰,抬眸望向他,语调像哄小孩:“不是,只是一个代名词,只有你是我心上的少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只这样叫你,好吗?”还是个醋精,对自己的定位挺准确。南烟想起明轻注意事项里的话。明轻吃醋很好笑,每次,南烟都忍不住想笑。他每次都是自己气得要命,整个人气鼓鼓的,却又不舍得说南烟,只能装可怜。两人驱车回到烟轻居。却听到云兮和南月正在吵架。“妈,你太让我失望,”南月哭着诉说:“这么多年,你敢不敢说,自己没有重男轻女,你为什么生这么多,不就是因为,你想要一个儿子吗?”云兮震惊不已,大声斥责:“南月,你说的什么鬼话,我可是你妈,你发什么疯。”“发疯,”南月讥笑一声:“妈,我的疯癫,是因为你,你从来没有管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