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浅绿色宋制汉服完好,却脏乱不已,整个人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
严重的紫外线过敏,明轻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她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狠狠抓着他的衣服。“明轻,”她满脸脏污,扯着哭音怒喊:“你怎么才来,我刚才看到了宝宝,我抢不过他们。”“阿因,对不起,”明轻轻柔地抱起她,柔声哄她:“是我来晚,要找宝宝,我和你一起,别一个人出来,好吗?”“嗯。”明轻心被撕裂,就如她满身的通红,红得滴血。明轻抱着她,快步往家而去。“那个人看起来好熟悉,她好漂亮,可惜是个疯子。”“是啊,你不知道吧,她是南烟啊。”“南烟,不会吧,那个盛世美人、推广大使,现在成了一个街头的疯婆子。”…………树荫下,两个乘凉的年轻女孩坐在路边商店的椅子上交谈着。她们的话入了南烟的耳朵,原来她已经是一个疯婆子。她突然想起那个在街头讲课的老师。原来,她们都在刻舟求剑。那个楚国人一辈子都找不回剑,南烟不想也找一辈子的剑。她想要爱她的少年,不想他陪自己痛苦。可是,她放不下。明轻一回到家,就立马给南烟梳洗收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药。第一次,她的紫外线过敏如此严重。一直以来,他都很小心地呵护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敏。望着她全身的红疹,他的心也变得凹凸不平,充满了疙疙瘩瘩。“阿因,”明轻便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落泪,泪水滴在她红透的肌肤上,传来一阵阵温热。“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带你去找宝宝,找遍全世界,也找。”明轻心如刀绞,听到有人欺负她,他简直想要将那些人千刀万剐。“明轻,”南烟面色平淡,冷声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病发,你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疯子吗?”明轻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落入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去,火辣辣的。“没有,我知道,你现在很正常,我确实怕你病发,可是你没有,你很坚强,”明轻早已经泣不成声,喉咙因哭泣而发干,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地说道:“阿因,让我陪着你,好吗?我们到处找,总会找到。”“一一让我和你再生一个,”南烟有气无力地问道:“她说,太难找到,重新生一个,就会忘记,真的会忘记吗?”谁都知道,被人贩子带走的孩子,很难找回来。特别是这个人贩子还恨孩子的父母,南烟不敢想象孩子将会遭遇什么。当年她不能保护明轻,现在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明轻俯身,微凉的唇瓣轻触她泛红的肌肤,让她瞬间好受不少。他边喝冰水,边吻她红透的肌肤,直到吻遍,他才停下。南烟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他难不难受。反正她已经快要死掉,她管不了任何人。明轻望着她的皮肤逐渐恢复正常的白皙,不再给她冰敷。轻柔地给她穿上睡衣睡裤。他垂着的眼眸看不清眼色,他思索良久,缓缓开口:“阿因,我爱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南烟不回答他的话,冷得像个冰雕,一动不动。“阿因,”他束手无策,接着安慰她:“你忘不了,我们直面它,别怕,我带你去找,一定会找到,别想着再生一个。”南烟没有想到,她等不到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孩子就离开了她。十月怀胎,她能够清楚感受到,他们的心跳。他们的生命力还在她身上扯着,她坚定地认为,孩子没有死。只有明轻相信她,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疯癫。连赵漪也建议她重新生一个。他们就是他们,谁也替代不了谁。只有明轻懂她。她想过要放弃,可是,每当她有这个想法,她就会再次看到鲜血淋漓的孩子出现在她面前。他们奶萌的声音唤她:妈妈,这里好冷、好黑、好可怕,宝宝害怕…………“明轻,”他喉间溢出一个心疼的“嗯”,她哭着说道:“他们在喊我,他们说好冷,好黑,他们很害怕,”“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配做他们的母亲,我不配……”明轻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的唇瓣,泪如雨下,声音沙哑,柔声哄她:“没有,你是最好的母亲,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没有做好父亲的责任。”南烟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都嘶哑,说不出话来。南烟平静的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她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将明天解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