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幸不辱命……”

话音未落，便昏倒在霍晗柳怀中。

“太医！快传太医！”

军帐内，太医小心翼翼地为闻鸿轩拔箭疗伤。

“伤势如何？”

“回太后，箭伤虽重，但未伤及脏腑，好生休养即可。”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守着就好。”

夜深人静，帐外偶尔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水……”闻鸿轩突然微弱地呼唤。

霍晗柳连忙扶起他，喂他喝水。

“臣……是在做梦吗……”

“不是梦，你救了本宫，也救了全军。”

北狄王庭的废墟中，她找到了阿史那雄与南方世家往来的密函，甚至还有与南诏国王的盟约。

“果然如此。班师回朝。这些证据，本宫要亲自带回京城！”

胜利的喜悦弥漫全军，唯有霍晗柳心事重重。

“太后。战果清点完毕，歼敌两万八千，俘获万余。我军伤亡八千，缴获物资无数。”

“将军伤势未愈，不必多礼。”

“臣已无大碍。太后准备何时回京？”

“三日后，回京后，将军有何打算？”

“臣……听凭太后差遣。”

“本宫问的是你个人打算，还记得你曾说过，待边疆安宁后解甲归田？”

“臣……改变主意了。”

“哦？为何？”

“臣舍不得离开太后。”

三日后，大军启程返京。

沿途百姓夹道欢迎，高呼“太后万岁”。

夜幕降临，霍晗柳独自在营帐中查看南方送来的奏报。

林晏伤势好转，但南方局势依然紧张。

“闻将军求见。”侍卫禀报。

“进来。”

“臣有礼物献给太后。”

霍晗柳好奇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这是……”

“阿史那雄的贴身佩刀，臣觉得太后或许喜欢。”

“确实精美，将军有心了。将军伤势如何了？”

“已无大碍，只是心中有一事，不吐不快。”

“何事？”

“臣斗胆，敢问太后……可还记得当年在潼关太后说，再不与臣分离。”

“本宫记得。怎么，将军要反悔？”

“臣不敢。只是……臣想知道，太后此言，是出于君臣之义，还是……”

话未说完，霍晗柳已起身走到他面前，“闻鸿轩，你当真不明白本宫的心意？”

“臣……不敢妄自揣测。”

“本宫之心，亦如你心。”

霍晗柳退后一步，“天色已晚，将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