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在,少打小算盘。”
“六百。”
“你小子……七百五。”
“六百。”赵平安咬死价格,反正这黑商被那女棉贩坑了,急需回血,不愁他不卖。
摊贩犹豫一会儿,最终跺脚道:“没屁眼的臭小孩,拿去拿去。”
能省下四百文铜钱,就算被骂,赵平安也不恼:“我只要那两头病羊。”
“成。”摊主竟然爽快答应。
赵平安察觉不对劲,但也没多纠缠,付完钱要了根绳子,将羊拴好牵走。
“哼哼,又是个刚来的内地草包。隔壁绵羊染了瘟,吃了也死不了你。”摊主看着赵平安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狞笑,手还下意识在前摸了下。
赵平安耳力极好,听得清清楚楚,脸顿时僵住。
今天真是倒霉到家。
边境的商人一个比一个黑,吊电线杆上都便宜他们了,应该统统扔进粪坑活埋。
现在回头退货也不现实,黑商肯定翻脸不认人,羊圈里又都是黑毛羊,认不出也没证据,只能把亏吃进肚子里。
赵平安心情极差,随便在东市逛了几圈就回了家。
从东湖镇到仁凤村十里有余,一路走到午后才到。
李玉兰姐妹正在打扫房间。
一看到赵平安回来,两人都迎了出来,嘘寒问暖。
这姐妹俩,抛去这几年劳作留下的风霜痕迹,五官都属上乘,声音也温柔动听。
赵平安的郁闷一扫而光,差点就想大白天把媳妇拉回房间深度沟通。
吃过午饭。
赵平安背着个箱子来到屋旁的小院。
靠围墙处有遮顶的牛圈。
毛驴和两只羊被关在里面。
他考虑到那黑商敢把绵羊和黑羊放一起,判断这病应该不传染,才放心地让驴跟羊混在一起。
赵平安打开栏门走入牛圈。
两头绵羊一公一母,缩在角落,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反倒是驴一见他靠近,立刻踱步过来,蹭着他的小腿,一副亲热模样。
“乖乖。”赵平安一边摸着驴的脖子一边回应,目光却落在那两头病羊身上。
他前世那个专断独行的亲妈是一名兽医。
为了逼他戒掉网络瘾,强行让他学兽医,希望转移注意力。
他为此闹绝食抗议。
眼看母子关系破裂,亲爸偷偷塞了零花钱打点,于是他愉快地混了三年兽医课,直到上高中。
“有科学研究表明,人看过的知识都能储存在脑中,而我如今重生又有驭兽系统,或许能激活出那段记忆。”
为了挽回这一千二百文铜钱的损失,赵平安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增强信心。
他将毛驴赶出牛圈去院子吃草,自己撸起袖子准备检查。
两头绵羊并没有逃跑意图。
当他走近到一米距离时。
只见其中一头绵羊忽然四肢一抖,倒地抽搐,嘴角还流出白沫。
赵平安见状立刻站住,眉头一挑,脱口而出。
“羊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