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的命数,摸骨时自有脉络可循,眉骨显根基,颧骨藏运势,下颌定晚年。?j_w¢x*s?.^o¢r*g^”
陈玉楼空洞的眼窝转向秦墨的方向,指尖还残留着奇异的凉意!
“可阁下周身气机流转自成天地,恰似无根之水、无本之木!
莫说是摸骨,便是以先天八卦推演,亦如镜花水月——或许您的命运,早己超脱这世间所有命理术法所能窥探的范畴。”
接着,他又道:“ 古墓中的机关秘术,在阁下眼中不过孩童把戏;那红斑诅咒虽凶,却也伤不得阁下分毫。"
顿了顿,他又道:“老夫斗胆问一句,阁下此番前来,应该不是为了古墓中这寻常的金银俗物吧?"
秦墨心道:陈老头,你想岔了,我就是为了那些宝贝来的!当然还有那诅咒也是原因之一!
秦墨却笑着道:“老爷子,您把我想得太玄乎了。不过是跟着几位朋友讨口饭吃,见财起意罢了。”
陈玉楼闻言,凹陷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一个见财起意...若真是寻常财帛,又怎会引得阁下这样的大能注意!”
秦墨闻言,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老先生如此谈吐不凡,想必绝非寻常人,还未请教你尊姓大名?”
陈玉楼淡淡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老夫陈玉楼,不过是一个浪荡江湖的瞎子罢了!”
秦墨神色复杂,低声道:“卸岭力士,搬山道人,发丘天官,摸金校尉,西派之中,卸岭一脉以力破局,最是豪迈。*丸\夲?神!栈! \首?发¢久闻陈总把头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老大,你说这瞎老头就是当年的卸岭魁首?曾经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旁边的老胡闻言道:“我曾听老一辈人说起过您的事迹,卸岭一脉在您带领下,在盗墓行里可是赫赫有名的,瓶山一役,更是让人钦佩!”
陈玉楼长叹一声,轻轻回道:“瓶山那一战,表面风光,实则是我一生最大的败笔。
当年带着数万兄弟浩浩荡荡进山,本以为凭着卸岭秘术能轻松破局,谁料低估了古墓中的尸毒瘴气、机关虫兽。?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折了三千多兄弟的性命,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他摸索着二胡上的弦,手指微微发颤,“外人只知卸岭力士以力破局,却不知这‘力’字背后,要付出多少鲜血和人命。”
说到这里,陈玉楼神色黯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现在我不过是个瞎老头子,那些往日的辉煌,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不过今日与你们几人相遇,也算是一场缘分!”
老胡同情他的遭遇,便道:“老爷子,你能否为我们此行算上一卦!”
陈玉楼将二胡横置膝头,摸索着取出三枚铜钱:"既如此,且让老夫再窥一窥天机。"
话音未落,铜钱己在他掌心急速翻转,碰撞之声清脆如铃,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
随着"哗啦"一声轻响,铜钱脱手而出,在地面上骨碌碌滚动。
老胡等人屏息凝视,只见三枚铜钱呈品字形排开,两枚阳面朝上,一枚阴面指向正北方坎位,边缘还沾着一丝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老胡告知他铜钱的方位和正反面,陈玉楼才道:"坎为水,主险;阴爻现于坎宫,乃是'绝命水'之象。"
他突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窝首首对着众人,"此行入墓,必遇水劫,且有'守墓兽',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胖子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道:"老爷子,这卦象...就没有破解之法?"
陈玉楼干瘦的手指在卦象上方虚虚划过,淡淡一笑道:“小胖子,慌什么?卦象虽凶,却非死局。”
他突然将脸转向秦墨的方向,墨镜下的眼窝似有幽光闪烁,
“坎宫阴爻虽盛,却有一道紫气东来——你们之中有贵人相助,此人气运磅礴,能破阴邪,化死水为活水。”
老胡目光扫过秦墨,陈玉楼先前论断犹在耳畔,心底暗叹:不愧是老大,浑身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玄机。
胖子咂舌惊叹:"嘿!这老瞎子还真有两下子,一眼就瞧出老大不是凡人!"
陈玉楼摸索着将二胡抱在怀中,琴弦被他指尖勾出一声清越的颤音,
“此贵人周身气机自成天地,能引动阴阳交感。只要他坐镇中央,以乾卦阳刚之气冲开坎宫死水,再配合东南巽位生门方位,或可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