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谈这些!”
但是很快,王永宁的眼神就黯淡下去:“相比于边防线上的战友,他们很多都付出了生命,我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热桑提也附和着说:“我们已经够幸运的了,最起码还活着!”
情报战线上的危险,肯定更多,而且热桑提也不怎么想提自己之前的经历。
不过受到两人的乐观主义感染,病房里也不再沉重。
陈严早就听说过,作为祖国为数不多的白种人民族,塔族的人口才五万多一点。
塔族的不少年轻人应征入伍,当地的青壮男子也在边境线上组建牧民巡逻队,几乎全民皆兵。
热桑提作为情报人员的身份特殊,执行完这次潜伏任务之后就要永久退休,他需要换一种身份继续生活。
叮嘱两人好好休养,陈严伸出手去告别:“军旅生涯常分手,我们有缘再见。”
两人也伸出手来握住:“空降兵的战友,我们有缘再见。”
不过陈严却知道,虽然见到王永宁的机会少的可怜,却终归有可能。
但是热桑提应该大概率的,陈严是再也不会见到了,他一辈子都会处在“保密管理”之中。
回去的路上,陈严发现孙上明有些心事忡忡。
第二天早上,陈严捏着一支手枪,却单独对孙上明说:“走,跟我去靶场。”
其他战友顿时来了兴趣,也想跟着去打两枪。
陈严扬了扬手里的一盒手枪弹:“申领的子弹不多,你们就别凑热闹了。”
沈逸飞故意咋呼起来:“您老人家要去打手枪啊?”
陈严立刻拧起眉毛,战友们也哄堂大笑起来。
沈逸飞一板一眼地说:“你不是肩膀受伤了吗?我这是关心你!”
陈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谢你的关心。”
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射击场,孙上明已经猜到了陈严目的,于是低着脑袋走在他身后。
却没料到前方的陈严突然停下了脚步,孙上明没注意,差点走到他的脚后跟上去。
陈严回身指点了一下孙上明的脑袋,随手把92式手枪递给他:“验枪!”
孙上明利索的抽拉套筒,却抢先承认错误:“队长,我知道错了。”
陈严正一颗一颗地往弹匣里压着子弹,头也不抬地问:“错哪了?”
孙上明低下头:“看到热班长中枪倒地,我没有控制住情绪。”
响鼓不用重锤敲,陈严说道:“我知道你的心结,这也是你一直前进的动力,但是不要让它变成你的压力。”
陈严接过手枪装上弹匣,解脱空仓挂机扭释放套筒,紧绷的复进簧得到释放,发出一声畅快的脆响。
孙上明迎上陈严的目光:“队长,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