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几经昏迷,又几经唤醒,不光他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就连专业的法外士兵也被耗尽了精力。
深夜了,法外士兵留下一个看守,准备等第二天再“招待”陈严。
小屋中间有一根支撑的木柱,由地面至房顶的竖直而上,陈严被五花大绑的绑缚在上边。
大雨瓢泼而下,绝望感从心底传来,陈严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绳索勒紧,陈严感觉全身的血液流动不畅,一阵阵麻生生的感觉向脑海涌动。
陈严用力晃动,想要将绳索晃动的稍微松一点,却事与愿违,绳索的绑腹似乎更紧了。
陈严只好放弃,双腿半曲着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他索性任由绳索的绑缚放松下全身的神经。
就在这时,陈严感觉反剪着的双手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
陈严顿时大喜过望,从绑缚之中探出一根手指触摸过去感受,好像是探出木柱的一小截钉子头!
在低下头观察着身上的绳索,是伞绳。
陈严是空降兵,这是他最熟悉的东西。
这是一截军标的550伞绳,单根承重250公斤,直径四毫米,内芯七根,锦纶材质。
(注:锦纶,俗称的尼龙。)
借着大雨噼里啪啦落下的声音掩护,陈严尝试着耸动身体,似乎钉子头能够摩擦到手部的绳子。
“哧哧哧”的摩擦声音,虽然在大雨的掩盖之下并不清晰,但是却让陈严惊出一身冷汗。
急忙看了一眼房屋角落的看守,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陈严继续锲而不舍的摩擦着绳子。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严感觉伞绳的外皮被磨破了,他急忙抻着绳子捻动,内芯也终于显露出来。
还有七根,让我慢慢地把它磨断!
......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雷声隆隆的响起,陈严加快了动作。
就像细铁丝勒进陈严的皮肉,他知道,伞绳的内芯只剩一根了。
看守似乎发现了陈严的小动作,好奇地走过来查看,糟了,要被发现了!
陈严不再慢慢地摩擦,两个手腕较力,只剩一根内芯的伞绳就像刀子一样,深深地嵌进他的肌肉中。
只听一声“啪”,伞绳终于断了!
陈严快速解脱开反剪住双手的碎伞绳,此时看守已经走到面前。
抢在对方惊叫之前,陈严猛地探出去双手,薅住看守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拉扯。
随着双手较力的摁压,陈严听到看守脖颈间传来声清晰的脆响,“咔吧!”
慢慢地将脖颈断掉的看守放到地上,陈严飞快地解除掉身上的其他绳索,然后跑向门口向外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