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一步步的,走到了王家院子看不到的地方,赵兴邦这才缓缓的转身,看向王玉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6?1+看+书?网′ \首!发,”
“兴邦哥...”听到这话,王玉兰紧绷住的神情终于崩溃,忍不住哭出声:“我...我以为我要嫁给那个老光棍了...”
赵兴邦停下脚步,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不会的。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王玉兰抽噎着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可是...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赵家不是...”
“我自己挣的。”赵兴邦笑着捏捏她的手,“走,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王玉兰破涕为笑。她小跑着跟上赵兴邦的步伐,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
那个家不是王家,而是在她心中一早就期盼的‘家’
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几个纳凉的妇人好奇地张望。有人高声问:“兴邦,这是把玉兰娶回家啦?”
“啊,这么大个喜事儿怎么就不跟大伙们说一声,一声不吭就先给人娶回来了。”
赵兴邦大方地点头:“是啊,婶子!改天请大家吃喜糖!”
王玉兰羞得把头埋得低低的,但紧紧攥着赵兴邦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j+y*b/d+s+j\.!c-o′m-对她来说,能逃离那个唯利是图的家,跟着心上人走,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至于今后的日子会怎样,她一点也不担心——赵兴邦的手温暖又有力,牵着她走向的,一定是光明的未来。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赵兴邦侧身让王玉兰先进屋。小姑娘站在门槛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颤抖。
“这就是...咱们的家?”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赵兴邦点点头,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是破了点,但等过两天把东西置办齐了,咱们就办酒席。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玉兰,我保证,以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一丁点儿委屈!”
王玉兰没说话,只是慢慢走进屋里,手指轻轻抚过粗糙的土墙。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她微微发抖的肩头上。赵兴邦看见一滴泪珠砸在泥地上,晕开一个小圆点。
“我...我就是太高兴了。”王玉兰突然转身,抹着眼泪笑了,“终于有自己的家了,再也不用担心被赶出门...而且我也从来都不会觉得,跟着兴邦哥会受委屈。¢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赵兴邦喉头发紧。上辈子王玉兰被卖给老光棍后,确实被赶出过家门——寒冬腊月,只穿着一件单衣,在雪地里冻了一夜。
那老刘头……你最好真的祈祷今生今生这辈子跟他赵兴邦没什么仇!
“来看看。”他强压下回忆,牵着王玉兰的手走到里屋,“我今儿个买了些家具。”
王玉兰惊讶地环顾四周。虽然屋子破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摆着一张崭新的木床,上面铺着粗布床单;靠窗放着个简易衣柜,漆色还泛着光;最让她吃惊的是,灶台旁居然摆着一口铮亮的铁锅和几个粗瓷碗。
“这...”王玉兰眨眨眼,转头看向赵兴邦,“分家的时候,赵家...大发慈悲了?”
赵兴邦嗤笑一声:“他们?恨不得我净身出户。“他拍了拍衣柜,”这些都是我今天从镇上买的。可惜结婚用的'四件套'还没置办齐...”
王玉兰突然"扑哧"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你还讲究这个呀?”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喏,我攒了些...”
布包里是皱巴巴的纸币和几张卷了边的粮票,最大的面额也不过五毛。赵兴邦鼻子一酸——这些钱,怕是王玉兰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你收着。”他把布包推回去,“咱家不缺钱。我今天卖药材挣了不少,够置办家当了。”
王玉兰执拗地摇头:“那不一样。这是我...我给咱家添置的。”她咬了咬嘴唇,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还会绣花!明天我就去集上扯块红布,给咱床绣对鸳鸯枕套!”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赵兴邦心里软成一片。上辈子的王玉兰,婚后没多久眼里的光就熄灭了,整个人像朵枯萎的花。
“嗯no我找个路灯吧。不急。”他柔声道,“先收拾屋子。饿了吧?我买了肉,今晚给你炖白菜粉条。”
王玉兰一听,立刻挽起袖子:“我来做!”说着就要往灶台去,却被赵兴邦拉住。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