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邦走过去端起碗,"'吃剩下的'能有这么多肉?”
王玉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刘婆婆真有意思!”
晚饭虽然简单,但两人吃得格外香甜。王玉兰小口咬着杂粮饼,时不时偷瞄一眼赵兴邦,被发现就红着脸低头喝汤。
饭后,王玉兰抢着洗碗,赵兴邦则去收拾里屋的床铺。这破屋就两间房,外间是灶房兼堂屋,里间原本堆着杂物,今天刚收拾出来给王玉兰住。
“玉兰,来看看还缺什么。”赵兴邦在里屋喊道。
王玉兰擦干手走进去,只见简陋的木床上铺着干净的稻草,上面盖着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赵兴邦正弯腰整理被角,宽厚的背影在油灯下显得格外温暖。
“挺好的......”她轻声说,突然注意到床边放着个小木凳,上面摆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清水,还漂着几片野花。
赵兴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不好意思:“从镇上回来的路上顺手摘的......有点寒酸,等以后......”
话没说完,王玉兰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赵兴邦僵了一瞬,缓缓抬手抚上她的后背。
“不寒酸......”王玉兰的声音闷在他胸前:“特别好......”
油灯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融成一体。赵兴邦低头嗅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心跳如雷。上辈子他至死都没能这样拥抱她,如今温香软玉在怀,竟有些不真实感。
然后,就听到隔壁的刘婆婆朝着喊道:“你们小两口的,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