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也慌了神,一个劲地摆手:"不是...我们就是...就是..."
"就是眼红人家有出息了!"刘婆婆一针见血地戳破,"见不得人家过得好,就要毁人庄稼!良心被狗吃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看向赵建国夫妇的眼神充满了鄙夷。~s′l-x`s~w/.!c-o.m+有年轻人已经撸起袖子,嚷嚷着要送他们去公社。
"等等!"赵建国突然爬到赵兴邦脚边,抱住他的腿,"兴邦!哥一时糊涂!你饶了我这次吧!"
赵兴邦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兄长,此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自己面前。他慢慢蹲下身,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饶了你?那谁来饶过我和玉兰?"
“而且,现在说抱歉,那还要公安有什么用!”
话音落下,赵兴邦转头看向身后的父老乡亲们道:“诸位,也别说,兴邦不给大哥家里留面子。”
“大哥屡次侵犯我家的财物,毁坏我家的东西,现在还毁坏我家的地和地里头的苗。”
“村长,也麻烦您联系一下公安那边的人了!让公安那边的人,把他们带走。”
村长赵德柱叹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x/s~h·b-o?o!k/.\c?o-m′
偷人家中财物,又毁人田地,这件事要是不处理的话,影响就太恶劣了。
正要点头的时候,却听到赵德柱这边立刻哭喊道。
"我赔!我们赔!"
“我们愿意立刻赔偿二弟……赵兴邦一家五斤的粮食!”
赵建国突然的喊声打破了田间的寂静。他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泥土,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惶恐。张翠花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丈夫,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你疯啦?"她一把拽住赵建国的衣领,声音尖得刺耳,"五斤粮食!那是咱们家——"
"闭嘴!"赵建国突然暴起,一巴掌甩在张翠花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这个平日里在张翠花眼中无比窝囊的男人此刻眼珠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你他娘的想害死我吗?公安!公安啊!"
张翠花捂着脸,终于想起了上次被公安教育的情形——那间阴冷的审讯室,民警严厉的面孔,还有那份按了手印的保证书。二次犯法...她的腿突然软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上一次,是因为赵母那边去捞人,签了各种各样的保证书,他们还说了无数次,绝对不会下一次再犯,这才让公安那边放人。′e/z-l^o·o_k\b,o\o/k/.¨c!o`m′
可下一次,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赵建国转向赵兴邦,脸上的凶狠瞬间变成了讨好的谄笑:"兴邦,哥一时糊涂...这、这些苗,我赔!五斤...不,七斤粮食!明天一早就送来!"
围观的村民发出一阵嘘声。赵德柱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毁苗的时候想啥去了?"
赵兴邦没有立刻回答。他弯腰扶起王玉兰,轻轻拍掉她膝盖上的泥土,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兄嫂:"七斤?大哥,你踩坏的可是甜菜苗。县里糖厂的收购价,一斤甜菜至少能顶两三斤粮食。"
“而且,我这边的菜苗,可都是经过培养的,比一边的苗药珍贵的多,你这只赔七斤,不太够吧。”
赵建国的脸刷地白了。他当然知道甜菜的价值——正因为知道,才会眼红得发狂。现在被当众点破,额头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十……十斤..."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能给出来的...就剩这么多了..."
"建国!"张翠花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撕扯丈夫:“你疯了吗?我们就这么点粮食了,我们把这点粮食给出去,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张翠花这里指的是他们,而不是赵家,之前因为赵兴邦在家中的关系,他们也跟着在家中囤了不少的粮食,但是现在吗……
赵建国死死攥住媳妇的手腕,压低声音吼道:"你他娘的真想让我进局子?上次公安怎么说的?再犯就从重处理!"他的眼睛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村民,"再看看现在!谁还帮咱们说话?"
张翠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火光映照下,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鄙夷和愤怒。就连平日里跟她们交好的几个村中妇人,此刻也都躲得远远的,用着一副生怕跟她扯上关系的眼神看着她们。
她突然意识到,今晚若是不低头,恐怕真要被赶出赵家屯了...
"十...十斤..."意识到这一点了之后,张翠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