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赵桂芬的哭喊声尖锐而刺耳,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赵兴邦的“不孝”。
赵东海则站在一旁,配合着唉声叹气,一副老实巴交、被儿子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他看着赵兴邦,痛心疾首地说道:“兴邦啊,你妈说的对。你现在有本事了,可你不能忘了本啊!你大哥和你弟弟,那都是咱们赵家的劳动力,现在他们进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老的,地也种不动,活也干不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核心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钱,要粮,要赵兴邦那个神奇的“催芽技术”。
这巨大的哭闹声,很快就惊动了左邻右舍。
“出啥事了?怎么哭得跟杀猪似的?”
“听着像是兴邦他妈的声音。”
一扇扇窗户亮起了灯,一个个黑影从各家各院里走了出来,朝着赵兴邦家围了过来。很快,他家院子外面就聚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原本,大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里还有些紧张。可当他们看清楚院子里撒泼打滚的是赵桂芬,唉声叹气的是赵东海时,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又是他们。
这家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赵兴邦家的院子里却灯火通明,将院外越聚越多的人影照得清晰无比。村民们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看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倾向性。
赵兴邦和赵家二老的那些陈年旧事,从分家时的刻薄,到后来三番五次的找茬、偷盗、诬告,早已在村里传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