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送去的五千枚鸡蛋,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县里的各大饭店和商店抢购一空。~x`w′d+s*c-.?c?o¢m*甚至还有人专门开着车,从市里赶过来,想要预定下一批。
“飞凰鸡蛋”的名头,彻底在县城打响了。订单像雪花一样,源源不断地飞向了赵家村的飞凰养殖场。
赵兴邦,终于拥有了第一个,能够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现金流的、稳定的产业。
飞凰养殖场的成功,如同一股东风,吹遍了赵家村的每一个角落,也吹进了县城甚至市里某些人的耳朵里。
这阵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带着财富和希望的香风;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一股让他们坐立难安、妒火中烧的妖风。
县招待所,一间僻静的房间里。
马副-主任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夹着一支烟,烟灰已经积了很长一截,他却浑然不觉。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内部销售报告,上面那触目惊心的数字,让他眼皮直跳。
“飞凰鸡蛋……日销上万枚……供不应求……”他一字一句地念着报告上的字眼,每念一个字,他脸上的肌肉就抽搐一下。
他本以为,赵兴邦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乡下小子,他卖个人情,提携一下,让对方给自己提供一些特供的“土特产”,这事就算过去了。·5′2\0?k_s-w?._c!o.m^他甚至还为自己这招“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而沾沾自喜。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条“鱼”,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长为了一条他快要控制不住的“巨鳄”!
赵兴邦不仅自己开了养殖场,形成了规模化生产,甚至还绕过了他,直接和县里各大单位建立了供销关系!这意味着,他马副-主任,正在逐渐失去对这个宝贵资源的掌控权!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赵兴邦的成功,让他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最近他总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他当初有眼无珠,没能把赵兴邦这棵摇钱树牢牢攥在手里,白白让这么大的利益从指缝间溜走。
“一个泥腿子,也敢在我面前耍花样!”马副-主任将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太天真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他盯着信封,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知道,任何坚固的堡垒,都最容易从内部攻破。/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而赵兴邦那个看似团结的家族,恰恰就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缺口。
他叫来自己的心腹司机,低声吩咐了几句。司机点了点头,接过信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
几天后,一个陌生的邮差,出现在了赵家村。他没有去村委会,而是径直找到了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张翠花。
“请问,是张翠花同志吗?”邮差客气地问道。
张翠花抬起头,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这里有一封你的信,还有一个包裹。”邮差说着,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递给了她。
“我的信?”张翠花愣住了。她不识字,也从来没有人给她写过信。她男人赵建国还在牢里,更不可能给她写信。
她将信将疑地接过东西,邮差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就走了。
张翠花拿着信和包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回到自己那间阴暗破旧的屋子里,将门插好,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包用塑料袋密封好的、散发着一股奇怪霉味的粉末状东西。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东西。
她又看向那封信。信封上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拿着信,偷偷摸摸地找到了村里一个读过几年书、但平日里和她一样被人看不起的穷酸秀才,让他帮忙念念信里的内容。
穷酸秀才接过信,展开信纸,只念了第一句,脸色就变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张翠花,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压低了声音,继续念了下去。
信,是马副-主任写的。
信的内容,简单而直接,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和恶毒的煽动。
信中先是假惺惺地表达了对她丈夫赵建国入狱的“同情”,然后笔锋一转,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赵兴邦,痛斥他如何的忘恩负义、如何的六亲不认,说他现在踩着亲哥哥的尸骨,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而他们一家却在受苦。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