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半信半疑。

李卫东见火候差不多了，赶紧摆手：“我也是道听途说，您二位可千万别往外传啊！”

说完，他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身后，两个大妈己经迫不及待地交头接耳起来。

李卫东心里暗笑：??谣言就像蒲公英，一旦撒出去，自然会随风传播。

……

红星轧钢厂。

李卫东推着自行车穿过厂区大门。

“李采购，早啊！”门卫老张笑着打招呼。

李卫东点点头：“张师傅，今天您值班？”

“是啊，连着三天。”老张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听说昨天技术科那帮人开会到半夜，杨厂长亲自坐镇，好像要搞什么大项目。”

“多谢张师傅提醒。”李卫东从兜里摸出半包大前门，悄悄塞给老张。

老张眉开眼笑，赶紧把烟揣进兜里：“您客气！对了，后勤部今天好像有新通知，您得早点过去。”

李卫东道了声谢，推着自行车往后勤部方向走去。

后勤部办公室??是一栋两层红砖小楼，门口停着几辆自行车。

李卫东熟练地把车锁在车棚里，拎着公文包上了二楼。

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墨水味和烟草味，几个科室的办事员匆匆走过。

李卫东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卫东！这儿！”

蒋敬业站在窗边抽烟，见他进来，赶紧招手。

蒋敬业是采购科的老员工，三十出头，圆脸微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他是李卫东在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李卫东走过去，蒋敬业立刻递上一支烟：“来一根？刚拆的大前门。”

“谢了。”李卫东接过烟，就着蒋敬业递来的火柴点上，深吸一口，辛辣的烟草味让他精神一振。

蒋敬业压低声音：“听说今天要宣布采购任务，孙副主任亲自来。”

李卫东点点头。

孙立是后勤部副主任，分管采购科，为人严肃，做事雷厉风行。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孙立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