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大爷,”李卫东侧身避开,似笑非笑,“您这萝卜还是留着自个儿吃吧。
我这肉啊,是要做羊肉泡馍的,汤头得熬一整晚呢。”
阎埠贵脸色顿时像吞了只苍蝇。
他扶了扶眼镜,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
我好歹是院里的三大爷,请我吃顿饭怎么了?”
“哟,三大爷这是要打秋风啊?”
李卫东故意提高音量,引得路过的几个邻居驻足观望,“上个月您家吃炖鱼的时候,怎么没见您分给中院贾张氏啊?”
阎埠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瞥见刘家媳妇正捂着嘴偷笑,顿时恼羞成怒:“李卫东!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那我可真谢谢您了。”
李卫东嗤笑一声,拎着袋子大步往里走,“改天您把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咱们再聊请客的事。”
身后传来阎埠贵气急败坏的跺脚声。
李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走到中院的水池边,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秦淮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端着个洗衣盆,湿漉漉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两截白生生的胳膊。
“卫东兄弟……”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睛却首勾勾盯着布袋子,“这是买肉了?”
李卫东脚步不停:“嗯,改善改善伙食。”
秦淮茹小跑着追上来,洗衣盆里的水晃出来溅湿了布鞋。
她突然红了眼眶:“棒梗都半年没尝过肉味了,昨晚上做梦还喊着要吃红烧肉……”
说着用袖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秦姐,”李卫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您要哭丧去傻柱那儿,他最爱看这个。”
秦淮茹脸色一僵,手指死死掐进洗衣盆的木头里。
她强撑着笑脸:“瞧你说的……我就是想着,能不能……”
“不能。”
李卫东干脆利落地打断,“我又不是傻柱,不吃这套。”
正说着,刘海忠挺着将军肚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官腔十足地喝道:“李卫东!你怎么欺负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