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他。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刚响,棒梗就被同学们团团围住。
“走啊棒梗,不是说请客吗?”铁蛋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的胳膊。
棒梗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那张钱摸起来确实有点怪,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硬着头皮领着一群孩子冲向学校小卖部。
“阿姨,我要十瓶汽水,十个小蛋糕!”棒梗大声喊道,把那张大团结拍在柜台上。
小卖部张阿姨接过钱,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她将钱对着光线看了看,又用手指捻了捻,脸色变得严肃:“孩子,这钱是哪来的?”
棒梗的心猛地一沉,手心沁出冷汗:“是……是我妈妈给的。+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张阿姨摇摇头:“这钱是假的。
你老实告诉阿姨,从哪弄来的?”
“假的?不可能!”
棒梗声音拔高了八度,脸涨得通红,“我……我捡的!就在上学路上!”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看棒梗的眼神从崇拜变成了怀疑。
棒梗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阿姨叹了口气:“我得报告学校。
你们先回教室吧。”
棒梗如丧家之犬般被同学们孤立在一旁,耳边全是“骗子”“吹牛”的窃窃私语。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消息像长了翅膀,下午就传到了轧钢厂。
保卫科办公室里,秦淮茹脸色苍白地站在科长面前,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秦师傅,你儿子在学校使用假币,这事性质很严重啊。”
保卫科长赵国强敲着桌面,声音严厉。
秦淮茹的嘴唇颤抖着:“赵科长,棒梗说是捡的,他……他不懂事……”
“十岁的孩子了,捡到钱不知道上交?还拿去炫耀?”赵国强冷笑,“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偷香肠的事才过去多久?”
秦淮茹的眼圈红了,声音细如蚊呐:“孩子还小,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教育?”
赵国强提高音量,“贾张氏那套'穷有理'的理论就是你们家的教育?秦师傅,不是我说你,再这样下去,棒梗迟早要进少管所!”
办公室外,几个女工凑在门口偷听,不时交换眼色。
秦淮茹感觉后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羞愤交加。
“我看这事得报派出所。”
赵国强拿起电话。
“别!”
秦淮茹突然跪下,“赵科长,求您给棒梗一次机会!钱真是捡的,我……我保证以后严加管教!”
赵国强看着泪流满面的秦淮茹,叹了口气放下话筒:“你先起来。
这样吧,我带你去派出所说明情况,看民警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傻柱急匆匆推门而入:“秦姐!我听说棒梗出事了?”
秦淮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傻柱的胳膊:“柱子,棒梗捡了张假钱,他真不知道是假的……”
傻柱皱眉看着泪眼婆娑的秦淮茹,又看看面色严肃的赵国强,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他扶起秦淮茹:“秦姐,别这样。
赵科长,这事……没那么严重吧?”
赵国强冷哼一声:“何雨柱,你别跟着掺和。
棒梗这孩子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再不管教就晚了!”
傻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背。
……
派出所灰白的墙壁上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红色标语,秦淮茹坐在硬邦邦的长椅上,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棒梗被带进审讯室己经快两个小时了,她只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
“我真的只是捡到的!就在上学路上的草丛里!”棒梗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贾梗同学,根据学校反映,你之前就有偷窃行为。
这次涉案金额较大,性质严重。”
公安老张的声音冷静而严厉,“你要老实交代,这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秦淮茹的心揪成一团,她猛地站起来,却被一旁的民警拦住:“同志,请耐心等待。”
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老张皱着眉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
秦淮茹立刻迎上去:“公安同志,我儿子他……”
“秦师傅,”老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