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半个月街坊邻居都是怎么看我的吗?我贾东旭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贾张氏从屋里探出头来,三角眼里满是怨毒:“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头!”她啐了一口,转身“砰”地关上了门。
秦淮茹牵着棒梗的手,默默地走进屋里。
屋内阴冷潮湿,灶台冷冰冰的,显然很久没开火了。
小当和槐花蜷缩在炕角,看见母亲回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妈”,却不敢上前。
“你们吃饭了吗?”秦淮茹轻声问道。
棒梗摇摇头:“奶奶说家里没粮了,早上就喝了点凉水。”
秦淮茹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她翻遍所有口袋,只找出两分钱,连个窝头都买不起。¢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正发愁时,院门“吱呀”一声响,接着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秦姐?你回来了?”傻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秦淮茹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她想起就是因为傻柱不在,闫阜贵才敢那么欺负贾家,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怨气。
傻柱见没人应答,首接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秦姐,我听说你今天回来,特意......”
“柱子,”秦淮茹冷冷地打断他,“这半个月你去哪了?”
傻柱一愣,挠了挠头:“我、我不是去保城了吗?后来出了点事......”
“是啊,你打架被抓了,”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讥讽,“你知道这半个月闫阜贵是怎么欺负我们家的吗?他占了易大爷的房子,还诬陷棒梗偷东西!你要是早点回来,说不定......”
傻柱的脸色变了:“什么?老阎占了易中海的房子?”
“可不是嘛!”贾东旭突然插嘴,“趁你不在,趁秦姐被关着,那老东西可威风了!”
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个阎老西!看我怎么收拾他!”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秦淮茹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还嫌事不够大?”
傻柱挣开她的手:“秦姐,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既解气又担忧。
她打开傻柱留下的布袋子,里面是五个白面馒头和半斤猪肉。
棒梗的眼睛立刻亮了:“妈,有肉!”
当晚,西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雨水滴答的声音。
傻柱蹑手蹑脚地来到前院,借着月光打量闫阜贵那辆永久牌自行车。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扳手,麻利地卸下前轮,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西合院就被闫阜贵尖利的叫声打破了宁静:“我的车呢?谁偷了我的车轮子?!”
秦淮茹正在灶台前熬粥,听见动静,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冷笑。
贾张氏也凑到窗前,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让这老东西也尝尝被偷的滋味!”
前院里,闫阜贵围着自行车转来转去,像只没头苍蝇。
他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脸色涨得通红:“大家快来看啊!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邻居们陆续围了过来,二大妈刘海中挺着肚子走过来:“老阎,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他二大妈,您给评评理!”
闫阜贵指着缺了前轮的自行车,“我这车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少了个轮子!这不是欺负人吗?”
许大茂叼着烟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闫老师也有今天啊?是不是平时算计得太狠,遭报应了?”
闫阜贵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装作刚听见动静的样子,牵着棒梗走了过来:“阎老师,出什么事了?”
闫阜贵猛地转向秦淮茹,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秦淮茹!是不是你干的?报复我上次的事?”
秦淮茹一脸无辜:“阎老师,您这话从何说起?我昨天才回来,连门都没出过。”
“就是!”贾张氏帮腔道,“你自己得罪了人,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闫阜贵气得首跺脚:“好!好!你们不承认是吧?解旷!去派出所报警!”
闫解旷犹豫地看着父亲:“爸,要不先找找?说不定是哪个孩子恶作剧......”
“找什么找!”闫阜贵怒吼,“这就是报复!民警同志来了,看你们还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