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
“老闫,今天这是怎么了?”刘海忠忍不住问道。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老刘啊……有些事……唉,你还是回家问问你老伴儿吧。”
刘海忠心里“咯噔”一下,加快脚步穿过垂花门。
中院里,贾张氏正和几个老太太坐在石凳上纳鞋底,见他过来,立刻阴阳怪气地说:“哟,咱们的'扒灰主任'回来啦!”
“贾张氏!你胡说什么?”刘海忠怒不可遏,拳头攥得咯咯响。
贾张氏撇撇嘴,毫不畏惧:“怎么?敢做不敢认啊?全院子都知道了,你跟你家大儿媳妇那点破事!”
刘海忠气得眼前发黑,正要发作,二大妈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拉住他:“老刘!别在外面丢人了,进屋说!”
一进屋,二大妈就“砰”地关上门,脸色铁青:“老刘,外面传的那些……是真的吗?”
“放屁!”刘海忠一巴掌拍在桌上,茶碗震得跳起来,“我刘海忠行得正坐得首,怎么可能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这是有人要害我!”
二大妈将信将疑:“可……可全院都传遍了,连厂里都知道了。·l_o*v*e!y+u,e~d?u,.,o·r′g¢
刚才许大茂媳妇还特意来'安慰'我,说让我想开点……”
“许大茂?”刘海忠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个王八蛋!肯定是他造的谣!”
二大妈摇摇头:“不像。
我听说是从厂里先传出来的,今天中午食堂里就有人在说了。”
刘海忠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站定:“不行,这事必须澄清!我这就去找光齐,让他和他媳妇一起出面,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二大妈担忧地说:“可光齐他们住在永定门那么远……”
“再远也得去!”刘海忠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关我的名誉,也关系到光齐的前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海忠就起床了。
他特意穿上了那件只有开会才穿的藏青色中山装,对着镜子把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这么早去?”二大妈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早点去,赶在光齐上班前堵到他。”
刘海忠系好最后一颗扣子,“今天厂里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请个假。”
走出西合院,清晨的胡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早起倒痰盂的邻居。
见到刘海忠,他们眼神古怪地躲闪着。
刘海忠强忍着怒气,昂首挺胸地走过。
刚出胡同口,就碰上了晨练回来的李卫东。
“哟,刘师傅,这么早啊?”李卫东笑容可掬地打招呼,眼神却深不可测。
刘海忠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他心里隐约觉得,这个最近风头正劲的采购员,跟谣言或许有些关联。
转了两趟公交车,刘海忠终于到了永定门外。
这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个老太太当着他的面啐了一口:“呸!老不正经!”
刘光齐住的是一栋红砖筒子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混合的怪味。
刘海忠皱着眉头爬上三楼,敲响了最里面那间的门。
“谁啊?”一个女声不耐烦地问。
“是我,光齐他爸。”
刘海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年轻女人的脸——正是他的大儿媳妇王秀兰。
见到公公,王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爸……爸你怎么来了?”
“秀兰啊,我找光齐有点急事。”
刘海忠挤出一个笑容。
王秀兰却把门缝关得更小了:“光齐……光齐他上班去了!”
“这么早?”刘海忠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半,“他们肉联厂不是八点才上班吗?”
“他……他今天有早会!”王秀兰慌乱地说,“爸,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刘海忠心里一沉,儿媳妇这态度明显不对劲。
他沉下脸:“秀兰,你是不是也听到那些谣言了?那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今天来就是要和光齐一起,把这事澄清了!”
王秀兰的眼神闪烁:“爸……这事……这事您别为难我们了……光齐说了……他……”
“他什么他!”刘海忠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是他亲爹!现在有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他难道要躲着不见我吗?”
王秀兰被吼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您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