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棒梗开玩笑来着!谁知道这孩子当真了!”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开个玩笑怎么了?”
“玩笑?”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这种话能开玩笑?”
刘海中在一旁冷笑:“要我说啊,这事也不能全怪许大茂。
棒梗要是没那个心思,能当真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淮茹,“再说了,无风不起浪……”
傻柱听不下去了:“一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许大茂造谣生事,怎么还成秦姐的错了?”
刘海中冷哼一声:“傻柱,你少在这儿装好人。
谁不知道你对秦淮茹那点心思?”
傻柱顿时涨红了脸:“你……你血口喷人!”
眼看着场面又要失控,李卫东突然提高声音:“够了!”他环视众人,“这事到此为止。
许大茂,以后别让我听见你再说这种话。”
他顿了顿,看向棒梗,“棒梗,你记住,你爸爸是贾东旭,永远都是。”
棒梗眼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下来,低下头不说话了。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李卫东一眼,拉着棒梗就要离开。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就这么算了?许大茂砸我家水缸怎么算?”
许大茂立刻跳脚:“老太太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砸我家水缸!”
刘海中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老阎,你做个见证,让许大茂赔贾家一个新水缸,这事就算完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这个……按理说确实是贾张氏先动的手……”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让你做个见证这么难?”说完,端着茶缸转身就走。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贾家婆媳和傻柱还站在原地。
秦淮茹看着地上破碎的水缸和满地的水,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轻声对傻柱说:“柱子,谢谢你……”
傻柱挠挠头:“秦姐,你别往心里去。
许大茂就那德行……”
贾张氏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连个许大茂都治不了!”她拽过棒梗,“走,回家!”
秦淮茹最后看了眼李卫东,对方己经转身往后院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回到贾家,贾东旭正躺在床上抽旱烟,见他们进来,阴阳怪气道:“哟,大英雄回来了?”他瞥了眼低着头的棒梗,“听说你要认李卫东当爹?”
棒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秦淮茹连忙把孩子搂进怀里:“东旭!孩子己经够难受的了!”
贾东旭猛地坐起身,蜡黄的脸扭曲着:“我难受的时候谁管过我?”他指着秦淮茹,“都是你!要不是你整天跟那些男人眉来眼去,能闹出这种笑话来?”
秦淮茹紧紧抱着棒梗,眼泪无声地流下:“东旭,我从来没有……”
“闭嘴!”贾东旭一把掀翻炕桌上的药碗,“滚!都给我滚!”
贾张氏见状,连忙拉着棒梗和小当去了里屋。
秦淮茹蹲下身,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手指被割破了也浑然不觉。
夜幕降临,西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秦淮茹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她想起李卫东看棒梗时那复杂的眼神,想起许大茂得意的嘴脸,想起刘海中阴阳怪气的语调,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后院隐约传来李卫东家的欢笑声,王思欣温柔的声音隐约可闻:“卫东,尝尝这个……”
接着是李卫东低沉的笑声。
这声音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