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长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士兵和远处窥探者的耳中，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维持秩序，保境安民，确是职责所在。不过…”他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利刃出鞘！

“我看林副官麾下弟兄们这身行头，倒是新鲜得很呐。”

杨长生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钢针，精准地刺向林文希。

“德造委员会式步枪，1898年定型的毛瑟经典款，精度高，射程远，好东西。

腰里别的，是毛瑟C96驳壳枪吧？俗称盒子炮，火力猛，近战利器。”

他如数家珍般点出武器的型号，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却让林文希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窜上心头。

这装备，发下来没几天呢，怎么在杨长生这里如数家珍呢？

杨长生向前踱了一步，站在台阶边缘，目光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这批货…看着眼熟。如果我没记错，上个月初，德国礼和洋行从青岛港卸下的那批军火里，正好有这么一批委员会步枪和C96，编号是…7308批次？”

林文希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

他握着马缰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杨长生，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批装备的来源，据说是德国人和白总统交易的，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花了大价钱才从德国人手里弄到的！

他家大帅很欣赏他，知道他家乡有人求援之后就拨给了他一部分。

这些装备和兵就是他最大的资本！杨长生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连批次号都分毫不差？！

“你…你胡说！”林文希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恐慌。

“本官的装备来源，岂是你一个商人能妄加揣测的？！”

“揣测？”杨长生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蕴含着无边的嘲讽和冰冷，“林副官，看来你的消息，真的很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