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姚先生说的是那些唱歌的孩子吧?”
姚镇东点了点头。
陈阿根想了想,说道:
“那个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有一次我拉着高先生路过的时候,他还感慨呢。”
“说这些洋人也算是办了件好事,要不然那些孤儿只能流落街头,还不知道要被青帮那些混混祸害成什么样子呢。”
接着,他略显神秘的低声说道:“不过我跟你说,姚先生,那家教堂里有小日人呢,还是个女人。”
“哦?你怎么知道的?阿根你还认识小本子呢?”姚镇东带着一丝诧异的问道。
陈阿根松开车把摆手,又急忙抓紧车把说道:“不是,不是。我可不认识那些东洋人。”
在他断断续续的叙说下,姚镇东才知道,原来有一次他为了去领教堂的救济面包,特意去的早了,结果到了那边,喝的一肚子水,又累的不行,他就想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
结果也是巧了,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只听见隔了两条绿化带后面,两个东洋人用王八语在那嘀咕个不停,反正他也听不懂,也就没当回事。
后来那两个人走了之后,他也走了。
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又看到那天说东洋话的那个女的,好奇一问,从那一片拉车的车夫口中知道,那女的还是教堂学校的老师。
“听说那东洋女人心还挺善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她捐赠的,而且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养几个孩子,听说只要学会了东洋话,就给找活干呢。”
“阿根你见到过?”
“那没有,不过我们这些臭拉车的都认识,我也是听那一片的兄弟说的。据说他好几次都看见那个女的,还有一个开着洋车的小胡子,带着一两个孩子离开,去了日租界那边。”
“那个车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们这是黄包车,哪认识那些洋车啊!对了,姚先生你怎么尽问这个啊?”
“哦,没事,我也是上次路过,看到他们在派救济粮做善事,想着要不要捐点钱,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还是姚先生你心善。”
“哪里,不过是力所能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