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刚刚采买回来,等着力夫把东西卸下来离开,关门闭店之后,石清泉坐在后院的卧室里不由愣神,这次应聘实在是有点魔幻。\x~x`s-c~m¢s/.?c·o¨m?
东家不但一挥手首接放权,就是钱都留了一大笔,好像根本不怕自己跑路了一样。
而和组织汇报之后,得到的消息是让自己先支应起来,后续会陆续安排人进驻。
可是,这店里明天好像就要开业了啊?没有伙计,那么多东西,自己一个人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没有账房,这账本可怎么办?
想到自己那个东家不但有点不着调,而且做事也太雷厉风行了一点。石清泉就是忍不住揉额头。
………………
石清泉本是要随着大部队一起长征转移的,但是奈何这个身体在多年奔波中早己经透支的厉害,长征刚刚开始,自己就己经先倒下了;
就在自己休养之际,克公突然找到了自己,希望自己到沪上发挥家传所学,为组织情报工作出力;
石清泉知道,这是组织考虑到自己身体原因,目前能给予自己最大的帮助了;而自己也不想因此拖累其他战友,所以克公刚一说,自己就同意了。
至于离别之前,克公说这其中存在的危险,石清泉只是淡然一笑,革命工作,哪里不危险呢?没有这次机会,自己此刻说不定己经倒在路上了。*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想到这里,看着周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环境,石清泉一时间愣了神。
“只希望这家商行快点开起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暗中扣下一部分药品送往前线了。”想到以后能救下的同志,石清泉就感觉内心充满了力量。
“不行,不能懈怠,必须尽快营业,把商行开起来,战士们太需要药品和物资了。”躺在床上,石清泉心里默默想着。
………………
三天后。
石清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有点头晕目眩,赶紧靠着柜台去坐下倒了一杯水,让自己先缓一缓。
等缓过来之后,他不由松了口气,不由苦笑一声,自己这具身体实在太差了,只是干了一些重体力活,就透支的厉害。
不过看着己经摆满了柜台的样品,石清泉又充满了干劲儿。再休息了一会儿,他自己给自己抓了一副药,去后院煮药去了。
毕竟东家己经说了,一个月给自己开三十块大洋的工资,自己给自己买东西,总可以的吧。
………………
一处棋院里。
高忠良坐在里间的单间里,手里拿着一副报纸慢慢看着。¢d¢a¨w~e-n¨x+u′e′x*s¨w!.~c/o?m,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礼帽,穿着绸缎大褂的男子低着头进了棋院,他看了一眼西周下棋的人,一边拍打着手里的报纸,一边从一个个棋盘看过去。
最终,男子来到了高忠良的棋盘旁,将手里卷成筒的报纸放在一旁,道:“先生一个人?不妨手谈一局?”
高忠良看了看来者,点头笑道:“好啊!刚好我也是一个人。先生请坐。”
说着,他把报纸折叠起来,和另一份报纸放在一起,两份报纸刚好,都露出同一份招聘启事。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下起棋来,随着棋子‘啪啪’落子声,细微不可闻的交谈声也被遮掩了起来……
“老师,想不到你也在上海,这还是我们这么久第一次见面。”
“是啊,好长时间没见了。”
“先谈正事吧。姚镇东那边怎么样?”
“我们的人没有发现异常,自从商行开业,老石应聘掌柜的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每日就在书店里守着。”
“我这边也安排人对那家商行周围的所有地方进行了摸排,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如今看来,他似乎真的是想帮助我们,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怎么确定,老石就是那个人?”
“是啊,一切都太诡异,也太符合情理了,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老师你的想法呢?”
男子一边落子,一边道:
“安排人进驻,我们己经等不起了。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因为长征路上太过突然,我们准备不足,许多战士缺衣少粮,更不要说是急需的药品。”
“如今我们每天都在大量的非战斗减员,不能让战士们白白牺牲,只能冒一次险。”
“老石这条线,从沪上情报网中独立出来,归你领导,以后我们就是并行的两条线,没有必要,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