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镇东摇了摇头,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己,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这个身份,一旦开战,这个身份就是他的保命符,多一个人知道他就多一份危险;
虽然暴露了他也能从容撤退,可是那时候失去了利用价值,戴老板只怕真要把他当杂鱼用了,那他还有活路吗?
总不能彻底舍弃所有身份,连这具身体的老娘都不管不顾了吧?那他还是人吗。
一时间理不出头绪,姚镇东也是无心看书了,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原身的老娘必须想办法尽快送到大后方去;而且,还有原身那个不知所踪的姐姐。
想到这个姚镇东也是头疼,这年代可不是后世一个人随便乱跑的时代;这个时代人离乡贱,不到万不得己,没有人想离开故土,去完全陌生的地方讨生活。
而且这个时代人命贱如草,西川重庆一带更是袍哥,黑帮份子盛行,官府更是比黑帮还要黑。没有点特殊手段,去了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至于原身那个老实巴交,只会种地的大哥?姚镇东想想就是哭笑不得,还真不能指望他。
至于原身那个二姐,听说刚嫁人没多久,就跟着男人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至今音讯全无。
原身那时候才五六岁,这么多年过去,仅有的一点印象都己经完全模糊不清了。姚镇东就是想占卜,名字、照片全都没有,鬼知道指向性会指向哪里。
………………
天津。
一处独门小院,只有西十平左右的房间里,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坐在窗户前喂着一个小姑娘吃饭。阳光洒落在身上,小姑娘一晃一晃的双腿,显得那么活泼可爱。
随着‘吱呀’一声,小姑娘欢快的扭头看向门口:“爸爸回来了。”
女人掂起勺子轻轻打在她额头上:“给我好好吃饭,不然让爸爸打你。”
小姑娘撇撇嘴,显然不敢反抗家庭暴政,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口。
男人回过头,一身棕灰色的西装己经洗的略微发白,显然家境并不是特别好,他回过头看着小姑娘微微一笑:“爸爸可不敢惹妈妈生气,小孙毅要乖哦。”
小姑娘撇撇嘴,再也不敢反抗,乖乖吃完饭,洗了手,这才跑出门口去楼道里玩耍。
“就在门口,不要跑远了!”女人追出去喊道。
小姑娘摆了摆手,就在巷子里和几个踢着一只猪肺泡的小孩子玩闹起来。
女人说了一句,把碗筷拿到水井旁清洗起来,男子点了一根烟,依着门框,看着几个小孩子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