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贫!”林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眶却红了。¢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你知不知道,新闻上说你们那边有行动,你电话又打不通,我跟你爸……”
“我这一颗心,就跟在油锅里煎一样啊!”
“一晚上,我眼睛都没敢闭一下。就怕……就怕接到部队的电话……”
说着说着,林母的眼泪就下来了。
“哎呀,你个老娘们儿,跟儿子视频呢,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林父挤了过来,把林母扒拉到一边,一张国字脸绷得紧紧的,“我看看。”
他对着屏幕,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恒。
“嗯,看着精神头还行。没受伤吧?”
“没有,爸,我好得很。”林恒答道。
“那就好。”林父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在部队,执行任务是天职。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怕死,就别当这个兵。”
“但是,打仗也得给老子动脑子!不能光凭着一腔热血瞎冲!”
“你不仅是你自己,你还是一船人的头儿!得对你手下的兵负责!”
“听见没有!”
“听见了,爸。”林恒心里一热。
“行了,没事就行。早点休息吧,看你那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林父摆了摆手,“让你妈再跟你说两句。”
他又把镜头让给了林母。
林母的眼泪已经擦干了,只是还在小声抽噎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x-i,n_x¨s¨c+m,s^.¢c\o′m\
“在部队要好好吃饭,别挑食,训练别太拼了,注意身体,要跟战友搞好关系……”
林恒耐心地听着,一句句地应着。
这些听了二十多年的唠叨,在这一刻,却成了最能抚慰人心的良药。
挂断视频,林恒感觉心里那块一直堵着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手机往床头一扔,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很快就睡着了。
“哔——哔——哔——”
天刚蒙蒙亮,刺耳的哨声就准时撕裂了宿舍楼的寂静。
林恒几乎是在哨声响起的瞬间就睁开了眼。
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糊。
他利落地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作训服,叠好被子。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只剩下残影。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沉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宿舍每一个角落。
“全体注意!”
“十分钟后,楼下集合!”
床上,罗浩把头蒙在被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的亲娘嘞……这才几点啊……”
这十来天,他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的训练量都大到离谱,身体的疲惫已经堆积到了一个临界点。
丁政和郝诚也差不多,眼皮子重得跟挂了铅块一样,根本睁不开。*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但林恒的命令,就是军令。
没人敢有半句废话。
“起来起来!快点!”罗浩嘟囔着,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动作却一点不慢。
另外两人也迅速坐起,开始机械地穿衣、整理内务。
临出门前,三个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宿舍里那两张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有棱有角的床铺上。
那里,曾经住着陈光和方健。
空气安静了几秒。
罗浩咬了咬后槽牙,在心里默念。
兄弟,等着我们。
等我们把本事练到家,给你俩报仇!
丁政和郝诚也默默地收回目光,眼神里的哀伤被一种更加坚硬的东西所取代。
他们没再停留,转身跟上了林恒的脚步。
清晨的训练场,还带着一丝凉意。
“开始!”
随着林恒一声令下,四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五公里武装越野。
这是他们每天的开胃菜。
林恒跑在最前面,速度控制得极好。
既能给后面的人带来压力,又不至于让他们完全跟不上。
罗浩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