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榆的目光锁定在石板底下的尸体,而黑瞎子和解语臣的目光则锁定在他的身上,若问为什么?当然是这些蝉十分的不对劲。·x_x*n′y!d+..c^o\m¢
整个教堂里散落着蝉翅膀上的小碎片,偶有几个活着的蝉群离燕白榆也有两三米,这些蝉明显在提防着燕白榆,看他们匍匐在地的样子更像是臣服,甚至连叫声都不敢鸣。
黑瞎子饶有兴味的看着燕白榆手里攥着的铃铛,他之前以为燕白榆腰间挂着的铃铛是个装饰品,毕竟时代发展较快,有些余钱都会买些首饰装饰,他当时还感慨着燕白榆能把一些老物件装在腰间,定然是个有钱的主,倒是他瞎子眼瘸,就没看出来那些铃铛还有这么多作用~
啧啧啧,哑巴这可不厚道,那哑巴知道这么多却从不与他说,他现在可是吃了个闷亏,若燕白榆能提前使用铃铛,他与解语臣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只是可惜了,即使知道解语臣也不会同意他的提议~
没办法,谁让人家怀有愧疚心理。
黑瞎子强压住喉咙处的血腥味,在地底下他也受了不少伤,别看他身上没染尘埃,那全都是内伤啊!
他再想压下去也没瞒过燕白榆,因为黑瞎子就站在他的身边,解语臣离他还有些距离,关键是他身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实在刺痛着他的脑子,一转头就看见黑瞎子踉跄几步开始七窍流血。¢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我草!”
燕白榆一口国骂从嘴里说了出来,他伸出手首接搀扶了一下黑瞎子,解语臣本在一边收拾自己的伤口,看见黑瞎子的样子连忙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黑瞎子被搀扶着坐在了地上,即使咬紧牙关嘴里的鲜血还是从缝隙中流了出来,他的耳朵还有眼镜底下全是血!太惨不忍睹了…
“底下还有一个就靠你们俩了,放心吧,我现在还死不了,但肯定扛不了太久了。”
黑瞎子一边说一边咳血,流出的鲜血落入了衣服上,在衣服上晕染开来隐入了腹部。
燕白榆伸出手摆正了黑瞎子的头开始查看他有没有受伤,他主要就是查看黑瞎子脖子上的血管,但当他的手刚触碰到黑瞎子脸的时候,一声痛呼就从黑瞎子的嘴里冒了出来。
“嗯…”
解语臣本在一边查看着洞底下的情况,一转头就看见黑瞎子太阳穴上紧紧的咬着一条黑蛇!那黑蛇只有拇指大小,但身上却泛着诡异的光泽!
就连燕白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对那个黑蛇,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想伸手去抓,但那黑蛇极其的灵敏,像是认死了黑瞎子死死的咬他的太阳穴,蛇身还摇摆着躲避燕白榆的抓捕。\5′4^看+书/ ¨无*错-内^容?
“我就不相信我抓不到你了!”
燕白榆将手掌展开就要呼上去的时候被黑瞎子给按住了,解语臣和燕白榆的眼神同时不明所以的望向黑瞎子,黑瞎子忍着剧痛手中的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低吟出声。
“别动!”
燕白榆的手腕还被黑瞎子攥着,黑瞎子的手被冒着青筋一看就是极其的难耐,但是他攥的一点也不紧,仿佛是一虚空一握,却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燕白榆的视线落到了他俩的手上,忽然发现自己手指处的戒指不见了!巨大的恐慌在他心底蔓延,不知所措的情绪击溃了他所有防线,那个戒指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依靠!是阿渊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解语臣本担忧地看着黑瞎子,感受到燕白榆那边的气氛不对劲带着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了他:“怎么了?”
燕白榆强压住内心的情绪,视线再次落到黑瞎子眼上的小蛇,嘶…怎么这么眼熟?
那条蛇终于松口了,它掉到地上的时候就开始呕吐起来,飘渺的黑烟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那黑烟还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像是血腥味,又像是墓里带出来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死人味。
那条蛇吐完之后有些无力的躺了下来,它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用它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燕白榆。
燕白榆:……
燕白榆伸出一只手,那蛇首接顺杆往上爬,缠绕在燕白榆无名指之间变成了一个戒指。
燕白榆:……靠,它原来是活的!
解语臣看着眼前这一幕也难免吃惊,但对于燕白榆身上的秘密他也不想多问,若换成以前他毕深究到底,只是现在内心中隐隐的亏欠感制止了他的动作。
燕白榆即使再吃惊也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