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泡外围的临时指挥部里,空气仿佛被凝固的铅块填满,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刚刚送走那位笑意盈盈,却带来了冰冷杀机的日本军火商掮客露易丝,王大彪和陈博文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白熊联邦军要大举进攻了。不是骚扰,不是试探,而是集结了坦克、重炮的钢铁洪流,要一劳永逸地碾碎他们。
林好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在铺着地图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敲打着节拍。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指望海上那几艘“多模组动力战舰”开上陆地?还是让“泰坦坦克”和“雷霆战机”立刻飞过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前线阵地一旦被突破,整个防线都会崩溃。
必须立刻,马上,拿出能挡住那些铁王八的东西!
他想起了之前在库页湖冰面上搞的“绊雷”,效果不错,但太容易被发现了,工兵一排就没。这次敌人有备而来,肯定不会再上同样的当。
能不能……升级一下?
强烈的求生欲和解决问题的意念,像电流一样刺激着他的大脑,【万物皆可盘·土味黑科技】的伪系统再次启动。无数模糊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碰撞。压力传感器……弹簧……杠杆原理……压电效应……这些现代词汇像流星一样划过,却又抓不住。最终,所有复杂的图像都褪去,只剩下一个最简单、最粗暴的结构。
一个盒子,一个盖子,一个能被压下去就触发的东西!
对,压发!人踩上去可能没事,坦克那几十吨的重量压上去,神仙也得炸上天!
“陈博士!”林好猛地抬头,双眼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亮,看得陈博文心里都有些发毛。
“大帅?”
“咱们得搞个新玩意儿,地雷!不是用绳子绊的那种,是……压上去就响的!”林好一把抓起桌上的炭笔,在张破旧的军事地图背面唰唰地画了起来,那潦草的线条仿佛带着一股杀气。
“你看,弄个结实点的盒子,木头的铁皮的都行!里面塞满炸药。.如!雯′惘` !耕!鑫-醉·全!关键是这个,”他重点画了一个歪歪扭扭,堪比儿童简笔画的杠杆结构,“用个硬点的弹簧片,或者干脆就是韧性好的竹片,顶着一根磨尖的钉子。钉子对着火帽,或者咱们拉火管里的发火药!上面盖个板子,板子上面再加几块大弹簧或者硬木块,人踩上去分量不够,压不动!坦克那龟儿子一上来,几十吨的力道压下去,‘咔嚓’一声,板子压到底,杠杆一动,啪!钉子就敲火帽上了!然后,轰!”
他画得简单粗暴,原理却清晰得可怕。就是用手头最简陋的材料,去复现一个具备基本压力感应和延时(需要足够重压)功能的压发引信。
陈博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过去仔细看着那份堪称“设计图之耻”的草图,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竹片弹簧?钉子击针?这……这简首不是工业,这是手工业,不,这是土匪窝里的奇思淫巧!这东西的激发压力能稳定吗?能保证人踩上去不炸,坦克压上去准炸吗?
他刚想从科学角度提出一百个质疑,却对上了林好那双亮得吓人,写满了“就这么定了,别废话”的眼睛。所有科学的、严谨的、理性的反驳,瞬间被噎了回去。
然而,就在陈博文准备硬着头皮接受这个“不科学”的任务时,他脑中那根紧绷的弦也被拨动了。林好那疯狂的想法,像一把钥匙,意外地打开了他最近研究的一扇门。最近他一首在尝试改良炸药,将硝化棉和一些新发现的化学品进行混合。
“大帅……”陈博文深吸一口气,眼神也变了,从无奈的妥协变成了一种技术人员特有的狂热,“这个引信结构……非常原始,但或许可行。不过,如果只是用黑火药或者普通硝化棉,威力恐怕不足以对坦克造成致命伤。”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最近研制出一种新的混合炸药,我叫它‘震雷粉’。稳定性比单纯的硝化棉高,爆炸威力……理论上是黑火药的数倍!如果把这东西塞进盒子里,别说履带,或许能把坦克的底盘都给它掀了!”
林好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老陈!你真是我的宝贝!就用这个‘震雷粉’!威力越大越好!我要让白熊军的坦克,在这片黑土地上,体验一下什么叫‘原地飞升’!”
命令一下,刚刚从繁重的生产线上稍微喘口气的技工们,又被投入到了新的、同样危险万分的任务中。!6¢吆·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