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让本尊看骰子?你也配?)
“完了完了…” 陆仁贾面如死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欲哭无泪,“这下真成穷光蛋了…连给龟爷买鸡骨头的钱都没了…”
欧卫看着他那副衰样,再摸摸自己同样空空的口袋,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难道真要去当掉妖凰翎?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短褂、獐头鼠目的伙计凑了过来,脸上堆着谄笑,小眼睛在欧卫肩头那朵显眼的桃花上扫过:“两位爷…手气不顺?要不要…借点本钱翻本?咱们‘富贵窟’的印子钱,利息公道,童叟无欺!”
欧卫厌恶地皱紧眉头:“不借!”
“别啊!” 陆仁贾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多少利息?”
“九出十三归!日息!” 伙计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抢钱啊!” 欧卫怒道。
“嘿嘿,风险大嘛!” 伙计不以为意,目光又瞟向欧卫怀里那鼓鼓囊囊的地方(妖凰翎),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或者…爷要是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咱们后面有当铺,价格绝对公道!比那‘万宝楼’实在!”
当铺?欧卫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捂紧了怀里的翎羽。
“不借不当!我们走!” 欧卫拉着失魂落魄的陆仁贾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走?往哪走?”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三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腰间别着短棍的壮汉,如同铁塔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欧卫和陆仁贾:“两位,在咱们‘富贵窟’玩了两把,输光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传出去,咱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我们…我们就玩了两把!输光了!没钱了!” 陆仁贾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解释。
“没钱?” 刀疤脸冷笑一声,目光如同刀子般在欧卫和陆仁贾身上刮过,“我看这位小兄弟怀里鼓鼓囊囊的,不像没钱的样子啊?还有这位…” 他指着陆仁贾怀里用破布包裹的太古妖卵,“这石头蛋子,看着也有点意思。要不…拿出来抵债?”
“休想!” 欧卫和陆仁贾同时护住自己的“命根子”。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刀疤脸眼神一冷,挥了挥手,“兄弟们!教教这两位外乡朋友,咱们‘富贵窟’的规矩!”
三个壮汉狞笑着逼了上来,短棍在手里掂量着。
“汪!” 小黑(玄龟)猛地站起,挡在欧卫身前,炸起全身黑毛,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狗眼里燃烧着冰冷的怒意!(蝼蚁!找死!)
“呦呵!还有条护主的狗?” 刀疤脸嗤笑一声,根本没把这条瘸腿黑狗放在眼里,“一起料理了!晚上加餐!”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
“且慢!”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戏谑的清朗嗓音,突然从旁边一张玩牌九的赌桌上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锦袍、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的年轻公子,正懒洋洋地斜倚在赌桌旁。他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他面前的赌桌上堆着小山般的筹码,显然手气正旺。
白袍公子“啪”地一声合上折扇,用扇尖随意地点了点欧卫和陆仁贾,对着刀疤脸笑道:“疤哥,何必动怒呢?这两位小兄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情有可原嘛。” 他目光在欧卫肩头那朵桃花上停留了一瞬,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随即又落在陆仁贾怀里的蛋上,笑意更深。
“这点小钱…” 他随手从面前筹码堆里拈起一小块代表十块下品灵石的青玉筹,如同丢垃圾般弹向刀疤脸,“算本公子替他们付了。疤哥给个面子,如何?”
刀疤脸伸手接住那块青玉筹,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挤出几分假笑:“原来是白七公子!您老开口,这面子必须给!” 他恶狠狠地瞪了欧卫两人一眼,“算你们走运!滚吧!”
说罢,带着手下悻悻地退开。
欧卫和陆仁贾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白七公子…为何要帮他们?
白七公子摇着折扇,施施然走了过来,目光饶有兴致地在欧卫肩头的桃花和怀里的鼓囊处(翎羽)扫过,最后落在陆仁贾怀里的蛋上,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在下白玉堂,家中行七。看二位朋友面生,不知如何称呼?可是遇到了难处?”
陆仁贾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堆起谄笑:“原来是白七公子!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在下陆仁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