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闪烁,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肩头那道疤痕更是如同活物般灼灼跳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异波动。她确实能清晰地感应到自己本命蛊本源在那混乱风暴中的微弱呼唤,以及…那本源正被狂暴能量一点点撕扯、消融的危机感!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痛传来,比平日反噬的锥心之痛更甚!那是本命蛊源受损的警兆!
“不…不行!”阿萝娜小脸一白,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赤足踩着冰冷的青玉地面,也顾不上拍打百褶裙上的灰尘,“我的桃花蛊!不能毁!” 她深吸一口气,浓郁的桃花香再次弥漫,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只见她双手捧着那粉红桃花盅,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串古老晦涩、带着奇异韵律的苗疆咒言。
随着她的吟唱,桃花盅嗡鸣声大作,粉红光芒陡然大盛!盅体上那些繁复的桃花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层层叠叠的花瓣光影在盅口上方缓缓旋转、绽放!一股精纯、妖异却又带着奇异生命律动的粉色光流,如同受到牵引,从盅内射出,跨越空间,精准地没入欧卫肩头那剧烈跳动的疤痕之中!
“呃——啊!” 粉色光流入体,欧卫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如虾米!那涌入的桃花蛊力,并非治愈的甘霖,更像是点燃引信的烈火!它与他体内肆虐的桃花邪念瞬间共鸣!被佛光压制、被混沌雏形冲刷后蛰伏的欲望、占有、情迷意乱……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轰然爆发!
金红的焚天真炎仿佛受到了挑衅,烈焰腾起数尺之高,带着焚尽八荒的暴怒!冰蓝的极寒之气不甘示弱,瞬间将周围地面冻结出厚厚的冰层,死寂的寒意直透骨髓!两股本源力量在邪念的催化下,冲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嗤啦!轰!
冰与火在他体表疯狂碰撞、湮灭!每一次冲突都爆发出刺目的能量乱流,将论剑坪上本就狼藉的地面炸出更多坑洞!碎裂的青玉被冻成齑粉,又被烈焰瞬间汽化!欧卫的身体成了最惨烈的战场,皮肤时而焦黑龟裂,时而覆盖上厚厚的冰霜,鲜血刚从伤口渗出就被冻结或蒸发!
“哎呀!错了错了!”孙百草急得直跺脚,胡子都翘了起来,“小女娃!不是让你添柴加火!是稳住!稳住那蛊印!让它别跟着一起发疯!你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快!他死了你的蛊源也没了!”
阿萝娜也傻眼了,捧着光芒依旧强盛的桃花盅,手足无措:“我…我在催动本命蛊力安抚啊!可…可他体内的印记怎么…怎么像饿了几百年的凶兽,反而更疯了?” 她急得眼圈都红了,苗疆圣女的泼辣劲儿消失不见,只剩下慌乱,“他…他当年到底对我的桃花瘴母姐姐做了什么?这蛊印怎么如此邪门?!”
“饿了几百年?”墨衍镜片后的目光一闪,捕捉到关键信息,“是了!能量失衡!他的冰火冲突本源远强于被压制的蛊印,蛊印如同被饿了许久,此刻受到同源刺激和邪念引爆,彻底失控反扑!要的不是安抚,是…泄洪!引导!”他猛地转向孙百草,“孙老鬼!你那‘五行化生散’还有没有?快!给他灌下去!强行疏导冲突能量,给那邪火一个宣泄口!不然他撑不过三息!”
“五行化生散?!”孙百草一听,脸都绿了,死死抱住自己的酒葫芦,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命根子,“你知道那玩意多难炼吗?用了老夫多少压箱底的宝贝!上次为了救这小子已经用掉半副了!这…这最后半副是老夫留着保命…啊不,是留着研究用的!”
“保命?研究?”墨衍冷笑一声,指着场中快要被自己能量撕碎的欧卫,“你再不拿出来,他马上变成一堆研究不出来的焦炭冰块混合渣!你的酒葫芦也保不住!那魔云虽散,谁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这小子体内的混沌雏形是最大的变数!他死了,你拿什么研究混沌?拿你的胡子吗?”
孙百草被噎得直翻白眼,看看欧卫惨状,又看看自己心爱的葫芦,再想想那虚无缥缈的混沌研究…最终,财迷心窍(研究心切)战胜了吝啬。他一咬牙,一跺脚,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用万年温玉雕琢而成的小药瓶。
“造孽啊!老夫的五行灵根草…千年石钟乳…地心火莲籽…全在这儿了!”他拔开瓶塞,一股极其复杂、蕴含着浓郁生机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竟暂时压过了桃花香和焦糊味。他心疼得手都在抖,小心翼翼地将瓶内仅剩的一小撮闪烁着五彩流光的药粉倒出来。
“小胖子!接着!”孙百草不敢靠近欧卫周身狂暴的能量场,只能将药粉用真元裹着,精准地抛向陆仁贾。
“啊?我?”抱着玄龟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