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尝了一口,就再没动过。
后来她问起,他只淡淡地说:“不爱吃绿豆糕。”
原来不是不爱吃绿豆糕,只是不爱吃她做的。
她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手指在病历本下掐进了掌心。
“梁医生,梁医生?”女同事见她失神,碰了碰她胳膊,“想什么呢?脸色这么不好看。”
“我昨儿还听人嚼舌根,说那贝米是季团长的未婚妻?真的假的,就凭她?一个围着锅台转的丫头片子,配得上咱们的战斗英雄,开什么玩笑。”
说着,她瞥着梁成玉更加苍白的脸,心知肚明她为谁调来这里,语气放软了些,带着鼓励,“要我说啊,梁医生,你俩才是真般配,一个拿手术刀救死扶伤,一个扛枪保家卫国,多好。别泄气,季团长天天在军区,这不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再加把劲儿。”
梁成玉默了片刻,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声音却有些发紧:“别胡说,季团长的事,跟我没关系。”
说完转身进了帐篷,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僵硬。
帐篷里,梁成玉把病历夹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很大一声响。
几个在整理药品的护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一向以冷静自持著称的梁医生,今天这是怎么了?
梁成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走到洗手池前,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手指。
镜子里的女人短发利落,面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那丝阴郁。
……
吉普车在部队停车场里停稳,贝米抱着挎包跳下车,跟冯飞道了谢,然后跑回那间临时的单人宿舍。
下午三点多,硬邦邦的木板床此刻在她眼里简直比席梦思还金贵。
凉水澡冲掉一身疲惫,贝米裹着睡裙钻进被窝,沾枕头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