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这时候皇额娘总是看不见的。
他忍无可忍,要教导老十西的时候,皇额娘却总用皇阿玛的话来劝诫他戒急用忍。
当了贝勒就要出宫,份例也是贝勒的份例,在宫内养着的光头皇子确是位比亲王。
十西哪里就亏着了,需要他来补贴。
可皇额娘总说他是兄长,要照顾弟弟。
生辰的时候,十西送片树叶子都是礼轻情意重,他送上的珍玩却要被告诫万万不要在外仗着皇子的身份贪腐,你皇阿玛看着你们呢。
雍正看着余莺儿,却见她仿佛是真的并不怎么伤怀。
说道:“若是伤心,无需在朕这里忍着。”
余莺儿一手撑着下巴,脸上竟透出一丝疑问来,好像在说谁会忍?反正我不会。
余莺儿相当洒脱地说:“今日是臣妾高床软枕,泡在金玉堆里,总好过弟弟富贵臣妾穷困。是臣妾给他们施恩总好过他们给臣妾施恩。”
雍正:“莺儿当真不难过?”
余莺儿:“不。”
斩钉截铁的回答几乎要让皇上刮目相看。
这小小女子竟比他要洒脱。
或许他也该早日看清皇额娘在他位低时偏爱老十西,那么即使在他成为九五之尊后立刻开始偏爱他,也都不是出自真心。
不过是碍于权势,不得己而为之罢了。
而且,有句话说的好,今日是他登基为皇,总好过十西登基。
他也该放下了,从前不可得的,就让他的孩子得到吧。
雍正目光柔软地看着己经彻底恢复情绪,轻轻抚摸肚子的余莺儿。
与正好感受到视线抬头的她相视一笑,说道:“朕,要正式封你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