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上前一步,说道:“放肆,恭小主是贵人,怎么敢对敬妃娘娘无礼。”
富察氏情绪上来,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但还没彻底丢了脑子,走上前,向敬妃请罪。
“都是嫔妾不懂事,还望敬妃娘娘宽恕。”
冯若昭这才缓和了脸色,让她坐下,问道:“你可还记得是谁挑唆你每日千里迢迢到咸福宫这里来的。”
问完,却只看见满脸茫然的恭贵人。
富察氏正在小心翼翼擦眼泪,一抬头,只发出“啊?”的一声。
又接着说:“是嫔妾自己想来的,嫔妾、嫔妾是想散散心。”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炫耀的,翊坤宫,咸福宫她是路过最多的。
冯若昭只觉得富察氏榆木脑袋,只得耐心询问:“是谁让你散心的。”
富察氏说道:“也是嫔妾自己。”
敬妃将端在手中的茶盏往桌几上重重放下去,吓得富察氏又站起来了。
她对着含珠吩咐:“把那桑儿给我带进来,不要掌嘴了。”
很快,桑儿便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蛋跪在殿中央。
冯若昭问她:“自你家小主有孕,可有人时常劝恭贵人西处走动?特别是咸福宫。”
奴婢随主,敬妃无比清晰地知道了这个事实。
桑儿摇头的样子和恭贵人如出一辙的迟钝。
冯若昭顺势摆出无奈的样子,吩咐李和安:“去,准备辇轿,本宫带着恭贵人去养心殿。”
在门口站岗的苏培盛瞧着这新鲜的组合也是好奇,上来略问了问,就进门通传了。
苏培盛躬身,站在下首,说道:“皇上,敬妃娘娘带着恭贵人求见。”
皇帝抬头放松了一下脖颈,说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