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郎出去后,沈玉楼将行李安置好,便也跟着出门了。?2`8_l\u`._n`e′t¢
她先是按照地址,去找师父李有福,又去看了看他们还在装修中的小饭馆。后面李有福有应酬,她便先回来了。然后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她见那糖葫芦红彤彤亮晶晶,瞧着就很好吃的样子,便买了三串回来。她一串。赵四郎一串。楚伯也来一串。结果没想到,赵四郎居然也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给她吃。而且听赵四郎的描述,卖给他们糖葫芦的,好像还是同一个人,这不就巧了么。她笑道:“我以前看过一个段子,说是有对夫妻,妻子从外面回来时随手买了一半西瓜,然后没一会儿丈夫从外面回来,也买了一半西瓜,妻子就把丈夫买回来的那半个西瓜,跟自己买的半个西瓜往一块儿对,想看看两人买的西瓜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结果还真就是同一个。”说完,沈玉楼忍不住抿嘴笑起来。要知道,她刚才去外面逛了一圈,发现宁州城这边的人似乎很喜欢吃甜食。同一条街上,各种糕点铺子,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家。这还没算上那些摇着拨浪鼓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叫卖的小货郎。而每一个小货郎的担子里头,都会有糖葫芦这个必备选项。结果那么多卖糖葫芦的,愣是让他们撞上同一个人,可不就是巧么。接过赵四郎手里的糖葫芦,沈玉楼笑道:“还别说,宁州这边的糖葫芦真挺好吃的,里面的山楂不是很酸,吃着凉浸浸甜丝丝的,我都还没吃够呢。”一边吃,一边咬了颗糖葫芦进嘴里,然后满足地感慨道:“价格也没比咱们淮水县城贵多少,一串只要三文钱,我方才一下子买了三串,那卖糖葫芦的大爷,还特别热情的送了我一颗山楂球做添头呢,说是请我尝尝味道!”花十文五钱买回一串糖葫芦,还没有任何添头的赵四郎:“……”他在心里面默默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他这串糖葫芦不一样!是寓意非凡的!承载着来自糖葫芦大爷的美好祝福!沈玉楼还不知道赵四郎让人当冤大头给斩了。一边美滋滋地吃着赵四郎给她带回来的糖葫芦,一边跟他说事情。“我方才去找了趟师父,说了你那些叔伯们的事情,师父说让我们不用担心,也不必跟他们低头,去讨好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用李有福的话来说就是:“欺负孤儿寡母,他们还有理了是吧?你回去跟赵四郎说,别惯着他们,该打就打,该收拾就收拾,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咱们饭馆的生意,那些吸血蚂蟥还没这么大的能耐!”沈玉楼还不知道赵四郎已经去过赵家老宅那边,并且成功地在赵家老宅那边掀起了一场风浪。还活着的赵二叔和赵三叔,两人一眼没合眼。尤其是已经跟赵四郎打过两回交道的赵二叔,心里面一直突突跳,好不容易闭上眼睛,结果床他啊啊大叫着从梦中醒来。睡在里侧的赵二嫂也吓得啊啊大叫着坐起来,点上灯,见赵二叔一脑门的汗,这才知道他做噩梦了。“你说说你,平时胆子挺大的啊,怎么见了回四房的小崽子,就吓成这样了?折腾的人跟你一样睡不成觉。”赵二嫂埋怨道。在她看来,即便赵四郎没死,也不过就是个穷小子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她皱眉不悦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让他留在宁州城,再将他撵走就是了。”赵二叔心中苦笑,暗道四房的小崽子已经从一只小绵羊,长成了一头凶狼,哪是那么好撵的啊。他还是赶紧再翻翻当年的事情,将当年没清理干净的尾巴断一断,免得再让四房的小崽子抓到把柄。想到这,天才刚刚亮,赵二叔就去找赵三叔。结果刚到院门口,就跟要出门的赵三叔撞了个满怀。哥俩对视一眼,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对方眼圈下的那团青乌上面。“你一夜没睡?”“你也一样没睡着?”两人同时问出声。然后又齐齐陷入沉默中。片刻后,赵三叔因为熬夜而沙哑的嗓音响起。“你昨天跟我说了四房的事情后,我就让人去查了下,四房的小崽子,现在叫赵四郎,在府衙当值,很得刺史大人重用,现在已经升任典史了。”他捏住半截手指头比画:“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赵二叔闻言踉跄着扶住旁边的门框。他们赵家不缺钱,但是却缺当官的人。为了给他儿子在府衙谋一份差事,他四处托人找关系,钱不知道撒出去多少,也才给他儿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