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继续生长,他知道这是威廉金蝉脱壳了,荆棘的蔓延戛然而止,但缠绕中的“威廉“已经像漏气的皮囊般迅速干瘪——那赫然是一具精心制作的人皮傀儡。
黑函中传来了靴子的声音。洛尘猛地转头,看见一个没有脸的人偶正从缓缓向着这边走来。那人偶一边走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只笔以极快的速度为自己花了一张脸那男孩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含笑看着洛尘。
“猜猜看~“他歪着头,“我还有几个替身?“
因为使用胸针这把双刃剑的缘故洛尘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全身都是鲜血斗篷黏在自己的身上,鳞片发出危险的摩擦声,就像是一只要弑主的毒蛇,他盯着那个刚刚画完脸的“威廉“,突然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缺少攻击手段啊。“荆棘胸针只能作为一个出奇制胜的手段若是提前被敌人发现那对方一定会与洛尘拉开距离,或者就像是威廉一样有保命手段那肯定就那何不了了。
“而且不用猜我也知道着口琴对你来说毫无作用。”洛尘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之中“我们谈谈吧,威廉先生。”
洛尘缓缓摘下被血浸透的手套,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那些手指正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失血过多导致的生理反应。斗篷的鳞片仍在不安地躁动,却被他用染血的手掌轻轻按住。
“谈什么?“威廉歪头含笑看着似乎已经放松下来的洛尘。
“你也知道我们两人都奈何不了谁不如坐下来谈谈。”
“哈哈,你这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