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壳枪插回腰间,
“呛啷”一声抽出背后的鬼头大刀,刀锋在烟尘中闪着幽光!
三十米!
“投弹——!”
江岳的怒吼如同冲锋号!
几十枚边区造手榴弹、缴获的香瓜手雷,划着死亡的弧线,狠狠砸进鬼子冲锋队形!
“轰!轰!轰!”
爆炸的烟尘未散!
“冲啊——!!!”
警卫连的战士如同被压抑的火山,咆哮着跃出战壕!枪声、呐喊声、刺刀撞击声瞬间绞成一团!
整个山口化作沸腾的血肉磨盘!
“小鬼子!你爷爷在此!”
张大彪如同人形凶兽,鬼头大刀抡圆了劈入敌群!
身后三十多名战士组成锋利的楔形阵,狠狠凿进鬼子散兵线!
刺刀与军刀碰撞,火星西溅!
江岳的驳壳枪如同死神的点名,
“砰!砰!砰!”
三个试图包抄张大彪侧翼的鬼子应声栽倒!
他眼角余光猛地瞥见散兵线后方钢盔的反光——九二式重机枪!
“二排长!左边土坎!端了那挺机枪!”
命令刚出口,几发三八大盖子弹“嗖嗖”贴着他头皮飞过!
二排战士刚冲出土坎,
“咚!咚!”
鬼子的掷弹筒精准砸落!两名战士瞬间被爆炸的气浪吞噬!
“支那兵!白兵战!”
铃木中队长竟用生硬的中文嘶吼,军刀下劈!
他身后,三十多名头缠“决死白布”的鬼子精锐,挺着刺刀,踏着整齐的突进步伐,冷酷地压了上来!
严密的刺杀阵型,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龟儿子!想玩刺刀?!”
张大彪一刀劈开个鬼子军曹的锁骨,啐了一口血沫。
这批缠白布的鬼子果然凶悍,刺刀阵稳如磐石,竟硬生生顶住了警卫连的冲击!
可惜,江岳从不按套路出牌!
“手榴弹——!”
他厉声下令!
十几颗边区造手榴弹,带着边区军民的怒火,呼啸着砸进日军最密集的刺刀阵中!
“轰隆隆——!”
铸铁破片在五米半径内掀起毁灭风暴!
断肢残躯混合着泥土飞溅!
铃木的军刀被气浪震得脱手飞出!
这顽固的军国分子刚摸向腰间手枪——
“啪!”
张大彪的鬼头大刀刀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拍在他太阳穴上!铃木哼都没哼一声,烂泥般瘫倒在地。
决死队?不到半小时,彻底覆灭!
中队长毙命,残存的鬼子终于崩溃,二十多个残兵没命地向营地逃窜!
“追!咬住他们!”
江岳和张大彪几乎同时怒吼!只有缠住溃兵,才能避开致命的炮火覆盖!
“迫击炮!”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心头警兆再生!
话音未落——
“咻——轰!轰!轰!”
六发炮弹带着凄厉的尖啸,精准地砸在他们身后几十米处——竟是日军预设的断后火力!
警卫连战士紧咬着溃兵的尾巴,如同附骨之疽,凶猛地杀入了铃木中队的核心营地!
与此同时,营地侧翼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
只见十几骑快马,如同神兵天降,刀光闪烁,狠狠楔入混乱的敌营——竟是李云龙临时拼凑的骑兵班!
营地内鬼子兵力空虚,仓促架设的迫击炮根本来不及转向!
李云龙带着骑兵左冲右突,马刀翻飞,如同砍瓜切菜,迅速肃清了所有残敌!
硝烟弥漫的营地中央,李云龙踩着翻倒的弹药箱跃下战马,马刀血槽里的粘稠血浆甩出老远。
他随手撬开个铁皮罐头,狼吞虎咽地嚼着,含糊不清地骂道:
“他娘的!这伙小鬼子油水够厚,比那些二鬼子肥多了!”
脚边踢翻的补给箱里,滚出十几包崭新的“旭光”牌香烟。
张大彪拎着个铁皮喇叭筒,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地冲过来,兴奋地嚷嚷:
“团长!西边帐篷!整箱的牛肉罐头!堆得跟小山似的!”
话音未落——
“哗啦——哐当!!!”
一声异常沉重、绝非罐头坠地的巨大闷响,猛地从营地深处传来,震得脚下地面都似乎一颤!
李云龙嚼罐头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陡然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