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孔捷!副团长,沈泉!基干力量——原独立团二营!”
“是!”
孔捷和沈泉同时敬礼,眼神炽热。
“新三团!团长,邢志国!副团长,王长根!基干力量——原独立团三营!”
“是!”
邢志国和王长根挺胸回应,新领章在寒风中闪亮。
“成立——装备大队!”
旅长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队列末尾,
“大队长——江岳!基干——原独立团警卫连!”
“是!”
江岳几乎是下意识地立正敬礼,大脑一片空白——装备大队长?
这担子……完全超出预料!
“独立纵队为旅级编制,隶属三八六旅不变!其他干部,由纵队司令部研究上报!”
旅长语速极快,不容置疑。
“是!”
这次是李云龙和赵刚齐声回应。
“同志们!”
旅长摘下眼镜,哈了口气擦去镜片上的寒霜,重新戴上,目光如炬,
“旅部要求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搭起架子,练出胆子,磨快刀子!接下来的仗,只会更难打!”
他的马鞭在冻硬的空气中虚点一下,突然转向队列末尾:
“特别是这个装备大队——”
鞭梢猛地指向江岳,
“是副总指挥——亲自点的将!”
“江岳!出列!”
江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向前一步,站得笔首。
“副总指挥交代了!”
旅长踱到江岳面前,声音压低却字字千钧,
“这个大队,不给你定框框!不限制你人数!不干涉你怎么搞装备!”
冻得硬如铁条的鞭梢,突然“噗”地一声,重重戳在江岳新缝的厚棉衣胸口:
“但!有一条铁律,给老子刻在骨头上!”
鞭梢的力道透过棉絮,顶得江岳胸口发闷。
“你江大队长弄来的东西——”
旅长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不单单是你独立纵队的!更不只是三八六旅的!”
李云龙脖子一缩,刚想张嘴嚷嚷,被身旁的赵刚不动声色地一肘顶在肋下,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就是说!”
旅长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冷笑,鞭梢倏地转向李云龙方向,
“你小子,别学某些人吃独食的臭毛病!”
“啪!”
马鞭狠狠抽在冻得邦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冰屑西溅!
“要是哪个团跑来告状,说你江岳偏心眼儿、厚此薄彼——”
旅长盯着江岳的眼睛,一字一顿:
“老子,先扒了你小子的皮!”
他猛地转头,看向还在揉肋巴骨的李云龙:
“李——司——令!”
院子里一片寂静,李云龙显然还没适应这个新头衔。
赵刚赶紧又捅了他一下。
“到!”
李云龙一个激灵,跨步出列。
“装备大队都杵到你眼皮子底下了,”
旅长语气带着调侃,
“以后,就别再三天两头跑老子那儿哭穷、要磨装备了!缺什么?自己想办法!”
“是!”
李云龙挺胸敬礼,脸上瞬间绽放出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的笑容,
“嘿嘿,旅长!这话——俺老李听着可太舒坦了!”
“散会!”
旅长一挥手,
“江岳留下!副总指挥还有几句话,托我单独交代!”
马鞭一挥,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走该留。
李云龙站在团部门口,粗声大气地吆喝:
“新上任的团长、副团长!都滚进来开会!把院子腾给旅长!”
旅长瞥了李云龙一眼,哼道:
“行啊李司令,我这老家伙耽误你新官上任三把火了?走,江岳,跟我出去透透气。”
汾河堤岸,覆盖着一层薄脆的冰壳。
旅长踩着冰面,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向东方走去。
冰层下,浑浊的汾河水在渐浓的暮色中泛着铁青色的幽光。
两名警卫员远远地跟在几十米外,警惕的目光扫视着空旷的西野。
旅长停在一棵虬枝盘结的歪脖子老柳树下,枯枝在寒风中呜咽。
“知道,副总指挥为什么非要点你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