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混乱的描述,与弹道痕迹分析高度吻合
——指向了一种颠覆性的武器形态:自动步枪。
或者,按支那军队可能的通俗叫法——‘连发快枪’。”
“自动步枪?!”
筱冢义男的眉头锁得更紧,几乎要拧断,
“你是说……一种单兵即可携带操作,却能像机枪一样持续倾泻火力……并且……使用这种威力堪比机枪弹的全新武器?!”
“哈依!”
山本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破开迷雾的寒意,
“其火力密度,据混乱但关键的报告描述,达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报告称,伏击者仅有十余人,却制造了相当于十几挺‘歪把子’同时开火的毁灭性弹幕!瞬间压制,毫无间隙!”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技术碾压的惊怒:
“帝国最精锐的士兵……在那样的火力风暴下,连寻找有效掩体的时间都被剥夺!这绝非零星的冲锋枪可以做到!这需要一种……成熟的、体系化的全新单兵自动武器平台!它……改变了规则!”
筱冢义男猛地吸了一口冷气,那冰冷的气息仿佛刺穿了肺腑。他几步跨到地图前,手指如同铁锤,狠狠砸在标志着“独立团”活动范围的区域:
“李云龙!又是这个该死的李云龙!他从哪里……弄到了这种东西?!”
中将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深深忧虑,
“这绝非土造!这种弹药规格……这种武器背后体现的设计理念和制造精度……背后必然存在我们情报网之外的、强大而危险的势力!是北方的巨熊伸出了爪子?还是……重庆的密室中,开出了我们不知道的潘多拉魔盒?!”
“哈依!卑职认为,此前袭击第九旅团、摧毁坦克和装甲车的所谓‘新型炮’,其来源……必然与此物同出一辙!”
山本一木的目光也如同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地图上“李云龙”三个字上,
“司令官阁下,无论其源头是哪里,一个冰冷的事实己经摆在眼前:李云龙所部——尤其是其核心力量——的火力投射能力,己经发生了……质的剧变!”
他拿起那枚7.62×39mm弹壳,在掌心掂量着,仿佛掂量着帝国陆军在晋西北治安战中所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
“这种武器……它赋予了一个普通步兵班,在百米距离内,瞬间倾泻出堪比重机枪分队的毁灭洪流!我们的士兵,即使是最坚韧的武士,在遭遇这种‘铁扫帚’般的洗礼时,传统的步兵散兵线、万岁冲锋……都将沦为……自杀!”
作战室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氧气,沉重得令人无法呼吸。
筱冢义男沉默着,缓缓坐回宽大的楠木椅中,疲惫地、用力地揉捏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
片刻后,他猛地抬头,眼中射出不容置疑的厉芒:
“山本君!命令情报部门,启动最高级别‘影’计划!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知道:这种武器的来源!代号!具体性能参数!以及……它流入李云龙手中的渠道!还有,查清他背后那只手!”
他霍然起身,声音如同出鞘的军刀:
“同时!即刻向所有部队,尤其是执行巡逻、清乡任务的联队、大队、中队发布紧急战术指令!遭遇战战术准则——立即修订旧有条例!
强调:遇袭第一时间,绝对隐蔽!强制疏散!利用一切地形地物掩护!严禁在开阔地带与拥有此类火力的敌人进行任何形式的正面火力对抗!违令者,军法从事!”
“哈依!明白!”
山本一木猛地并腿,肃然立正,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
他再次拿起那枚黄澄澄的弹壳,冰冷的指尖感受着金属的质感。
嘴角,那抹残酷而玩味的弧度,如同毒蛇吐信般缓缓扩散:
“李云龙……你找到了一把好‘扫帚’。”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特种作战指挥官特有的、面对新挑战的致命兴奋,
“但扫帚再硬……也怕精准的手术刀……和……焚尽一切的烈火。”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司令部的墙壁,锁定在晋西北的群山之中,锁定在那个叫李云龙的男人身上。
“我会找到这把‘扫帚’最脆弱的榫卯……然后……”
山本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带着冻结骨髓的寒意:
“连人带‘扫帚’……一起……烧成灰烬!”
那几枚7.62×39mm弹壳,依旧静静地躺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着冰冷、致命、且充满未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