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在覃枫面前晃了晃:"认识这个吗?"
覃枫眯起眼睛。支票上那熟悉的签名让他胃部一阵绞痛——是父亲的字迹,日期正是被捕前一天。
"当年张明远就是用这张支票陷害了你父亲。"jessica的声音突然放轻,像毒蛇吐信,"三百万,买断一个老厂长的尊严和毕生心血。"
覃枫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伸手去抢,jessica却灵巧地后退,将支票塞回胸口:"想要?拿你自己来换。"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覃枫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血液冲击着鼓膜,发出轰鸣。
那张支票是父亲被诬陷的导火索,也是他追查多年的关键证据,没想到竟然在jessica手里。
"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jessica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睡袍下摆滑到大腿根:"因为我以前以为时间能让你忘记那个破厂子。"
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直到我发现你偷偷回宁州买地,我才明白——你永远都是那个为执念发疯的覃枫。"
烟雾在她面前缭绕,模糊了表情。
覃枫站在原地,感觉十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坍缩成奇点。
父亲的心愿,自己的誓言,还有眼前这个曾经深爱又亲手推开的女人,全部纠缠在一起,解不开理还乱。
"条件。"他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
jessica的红唇勾起胜利的弧度:"第一,我要你。"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我要张明远那块地皮的控股权。"
"不可能。"覃枫斩钉截铁地拒绝,"服装厂必须完全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