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老何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同时按响了对讲机按钮:“一号车间!一号车间!0785号突然倒地!情况紧急!报告队长!立刻叫卫生所医生!快!”
他冲到周维民身边蹲下,迅速检查。周维民侧卧在地,双目圆睁浑浊无神,瞳孔已开始扩散,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地对着天花板某个方向,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凝固的恐惧。嘴唇呈现一种怪异的青紫色微微张开着,嘴角挂着一丝浑浊的白沫。老何探手摸向颈部动脉——毫无搏动!触手一片冰凉,皮肤却诡异地透着一种湿润感。他又迅速掀开周维民的上眼皮,用随身的微型手电照射——瞳孔对光反射完全消失!
“让开!让开!”狱警队长带着另外两名警察和提着简易医药箱、气喘吁吁的监区卫生所医生跑了过来。
医生快速上前蹲下,打开药箱,同样进行快速的脉搏心跳检查,翻开眼睑瞳孔。“心跳呼吸停止!” 医生声音有些发颤,立刻开始进行心外按压,“联系外送救护车!快!可能心梗!”
强心针推注。心外按压持续进行。时间在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分一秒流逝。那沉重的按压声和医生报数的声音成为车间里唯一的主旋律。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犯人都被死死地按在工位上,只有无数双眼睛惊惧不定地注视着场地中央那一幕。豆大的汗珠从老何和医生的额头滚落,但地上的周维民,那张浮肿灰败的脸上,早已失去了任何生命的迹象,那凝固的、极度惊恐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质问着某个看不见的深渊。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在看守所大门外停下。白衣急救人员抬着担架车跑了进来,短暂接管抢救。然而,仅仅几分钟后,带头医生的动作停了下来,摘下听诊器,带着职业化的沉重表情摇了摇头。
“宣告临床死亡。具体死因需要法医确认。”
老何僵在原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头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抬头看向车间上方的那个监控探头。红点依旧规律闪烁。监控室的值班员应该完整记录下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