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决定晚上回去就让楚梦秋给戴老板发电报,告知自己受到大庭早志的怀疑,即将暴露,必须尽快将其除掉。
晚上7点,昏暗的路灯洒下微弱的光芒,夜幕显得更加萧瑟,周边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陈彬——代号“玫瑰”,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着长袍马褂,看上去就像一位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充满了亲和力。
他浑然不知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逼近,首到走到家门口附近,多年的地下工作经验让他保持了习惯性的警觉。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万青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抓人。
一群便衣特工如饿狼般一拥而上,没让陈彬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晚上8点,陈彬一家老小在特高课牢房里齐聚一堂。
很快,陈彬就被扒光了衣服,被押上了老虎凳。
随着砖头一块一块地往上加,当放到第西块时,一阵关节碎裂的声音咔咔作响。
陈彬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身下的木板。
很难想象,一个瘦弱的教师是如何扛过这膝盖骨碎裂的剧痛的。
他沉重的呼吸声犹如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万青的心上。
陈彬那咬牙坚持、宁死不屈的形象,深深地刻在了万青的脑海中,无法磨灭。
万青对红党的认知再次被刷新,“只有共产党才能拯救新中国!”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而且这是后世经过无数事实验证过的真理。
无耻的日本人很快就拿陈彬的妻子、孩子和老母亲来威逼他。
陈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受苦。
那一刻,他坚强的内心动摇了。
但最后,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如同黑暗中的明灯,让他清醒过来。
陈彬知道,他的位置太重要了,如果自己招供,整个上海的红党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深情地看了家人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和决绝。
然后,他用视死如归的大无畏勇气,径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万青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心痛如绞,他连忙挥手示意手下将陈彬送去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