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年夏天,当时机器都没问题,材料也没问题,工人们都认真生产。_h.u?a′n¨x`i!a¢n¢g/j`i!.+c~o^m+
可到了周瑞祥嘴里,生产出来的东西竟全部成了废品。
成了需要专门处理掉,还要扣钱的垃圾材料。
有人去找他理论,他还振振有词:
“自己生产出来的东西不能用,难道还有理了?”
“轧钢厂生产出来的每一个零件都是重中之重,是会影响到大机器运转的!”
“做人不能自私!要为厂里,为国家着想!”
可一转头,就有人看见他把废弃材料拉到外面去卖了。
还有生产工人的工资。
也是这扣一点那扣一点,有时候一月到头扣的还没赚得多呢!
要不是员工不满得太多了,找了陈锋去处理,工人们就成了冤大头了!
就这,还说对同志们有感情?
怕不是对厂里的钱有感情吧!
现在跑这儿来跟我们称兄道弟,打感情牌?
谁信啊!
工人们心里都清楚,但脸上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一个个都成了奥斯卡影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续表演。
周瑞祥见自己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起了作用,工人们都“老实”了,心里越发得意。
他觉得,时机己经成熟了。
是时候,宣布那件“大事”了。
“同志们!”
周瑞祥再次提高了音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x\i-a.o?s\h-u?o!h-u!a·n?g¢.^c?o′m,
“我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除了跟大伙儿见个面,认识一下。”
“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营造出一种凝重的气氛。
“最近,我,以及厂里的多位领导,都接到了不少同志的匿名举报信!”
举报信?
工人们心里一咯噔,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举报谁?举报什么?
周瑞祥很满意这种悬念,他目光扫视全场,一字一顿地说道:
“举报的内容,就是咱们这个超级精炼钢材项目,存在着非常严重的……以权谋私,和分配不公的问题!”
“而这个带头搞特权、以权谋私的人,不是别人!”
他猛地一伸手,指向了空无一人的前方,仿佛陈锋就站在那里接受他的审判。
“就是你们的前任项目负责人,陈锋同志!”
“轰”的一声,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
虽然没人敢大声说话,但那一张张震惊的脸,己经说明了一切。
陈主任?
以权谋私?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主任要是会以权谋私,咱们还能拿到那么高的工资和奖金?
他私到我们工人身上来了?
周瑞祥无视了众人的反应,自顾自地,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继续他的批判大会。?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陈锋同志,利用职务之便,无视我们厂里沿用多年的薪资规章制度!”
“擅自!并且是大幅度地!提高了你们项目上所有工人的工资和奖金!”
“我问问你们,你们一个月拿多少钱?奖金又有多少?”
“你们是高兴了,腰包是鼓了!”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厂里其他车间的同志们,公平吗?!”
他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大家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都是在为社会主义建设流血流汗。”
“凭什么你们就能搞特殊化?凭什么你们的待遇就比别人高出一大截?!”
“这种行为,是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
“是严重破坏我们工人阶级内部团结的恶劣行径!”
“它严重影响了我们厂的整体生产效益。”
“更是极大地挫伤了其他岗位上,那些勤勤恳恳、默默奉献的同志们的生产积极性!”
“造成的社会影响,是极其坏的!”
一套又一套的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扣。
周瑞祥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好像他才是那个正义的化身。
“所以!”
他做出了总结陈词。
“厂领导班子经过慎重地开会研究,一致决定。”
“将陈锋同志调离现在的领